被他提前撕掉。路过幼儿园时,他看见李曼莎蹲在地上给女儿系鞋带,米色连衣裙的裙摆拖在地上。“妈妈再见!”小女孩的声音像铃铛,让他想起自己女儿第一次叫“爸爸”的场景。
8:20,他从侧门进入小区,避开主路监控。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,他在黑暗中摸着墙往上走,每步都数着台阶:18栋201室,19级台阶,左转第三间。8:25,他敲响房门,掌心的汗浸透了剪刀柄。“谁啊?”“楼上漏水,下来看看管道。”防盗门打开的瞬间,他看见李曼莎手里的早餐袋——巴比馒头和无糖豆浆,和他记录的一模一样。
后续的过程,像他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的赌局:剪刀抵住腰间,拖进卫生间,血溅在洗手台时,他甚至记得要避开镜面——那里可能映出他的脸。李曼莎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腕,他突然想起妻子提离婚时说的:“你现在的样子,比鬼还可怕。”
9:07,他用李曼莎的手指解锁手机,短信对话框里,“老公,钱放哪儿了?我肚子疼想去医院”的光标在闪烁。他按下发送键,听见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。原来,纵火前他特意查看了电脑主机的位置——那个张恪然每天打游戏的地方,现在正浸泡在酒精里,像极了他输掉的人生。
当陈立峰在李坤的电脑里发现赌博网站记录时,那些红蓝闪烁的数字还停留在最后一局:“下注10万,梭哈,全输。”旁边是徐某的短信记录,最新一条是9月10日23:59:“明天不还钱,烧了你女儿的幼儿园。”
“他不是随机选择目标,”陈立峰盯着李坤的日记,“他在寻找所有‘独自在家的母亲’,而李曼莎的作息,像赌桌上的‘必胜牌’,让他以为能借此翻盘。”法医助理小林指着日记里的“蝴蝶胎记”记录:“他甚至观察到受害者的身体特征,这种精准度,比职业杀手更可怕。”
最令人发寒的,是李坤在日记里夹着的照片:偷拍李曼莎接孩子的背影,远处女儿的书包上,挂着和他女儿同款的挂件。“他把受害者当成了自己失败人生的替罪羊,”陈立峰合上笔记本,“以为杀了她,就能终止高利贷的追债,就能让妻子回头,就能找回输掉的尊严。”
工厂宿舍的储物柜里,警方找到一叠火车票,目的地都是女儿的学校。最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