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首饰,显然不是为财。他的目光落在卫生间门框上: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刮痕,像是被利器划过,而法医报告显示,受害者身上的刀伤来自剪刀——证物袋里的那把生锈剪刀,此刻正躺在物证箱里,刀刃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。
“把剪刀送去做dna检测,”他忽然说,“还有,查一下小区监控,今天早上8点到9点之间,有谁进入过18栋。”
下楼时,陈立峰经过便利店,玻璃上的消防水渍还未干透。老板正在擦拭货架,看见警服立即凑上来:“警察同志,我看见那个男的抱她出来时,她下身都烧没了……是不是遭人报复啊?”
“别瞎猜。”陈立峰敷衍两句,目光却被货架上的白酒吸引——和现场发现的瓶盖同品牌,10元一瓶的廉价白酒。凶手为什么要用白酒助燃?是随手可得,还是刻意准备?
便利店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恰好对着18栋单元门。陈立峰调出录像,看见8:09李曼莎拎着早餐袋走进小区,步伐轻快,马尾辫在脑后晃动。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,和现场烧焦的衣物碎片颜色吻合。八分钟后,一个穿灰色t恤的男人跟在她身后进入单元门,低头看着手机,身影被门禁阴影遮住大半。
“这个人是谁?”陈立峰指着屏幕。
老板眯眼辨认:“像是3单元的住户,不过不太熟。” 他忽然一拍大腿,“对了,今早有个送水工来过,不过没进单元门,在门口打了电话就走了。”
录像继续播放,9:05时,单元门突然被撞开,张恪然的身影冲出来,差点撞上镜头。陈立峰暂停画面,注意到他出门时没带钥匙——而现场的大门钥匙,此刻正躺在物证袋里,钥匙环上的情侣挂件格外刺眼。
解剖室的冷气让陈立峰打了个寒颤。法医掀开白布,李曼莎的尸体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口:颈部三道横向切口,切断了颈动脉;胸部五处刺伤,其中两刀深入胸腔;大腿内侧的烧伤呈不规则形状,边缘有明显的布料纤维残留——凶手是将浸满酒精的布片绑在她腿上点燃的。
“死亡时间在9:00到9:30之间,”法医指着肝脏温度图表,“致命伤是颈部的刀伤,导致急性失血。烧伤是在死亡后造成的,凶手可能想销毁某些痕迹。”
陈立峰盯着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