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,和转给两人的‘办事钱’分毫不差,而王某的账本上,正好记着你欠的五千块赌资。”
谢昌宏的后背终于离开了椅背靠垫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纹身,像在安抚一头将死的野兽:“他卖的‘土冰’根本没效果,我找了十个买家试,都说和面粉没区别!”他突然抬头,眼里闪着疯狂的光,“我蹲了三年监狱,出来想做点‘生意’,他倒好,拿假粉坑我!”
陈立翻开王某的手机相册,停在那张藏毒的“玉溪”烟盒照片:“你知道他在烟盒里藏毒,所以故意用20元买烟,让他低头找零,给张某成动手的机会。刺中大腿后,你还让他们看着王某流血,看着他爬向网吧求救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低沉,“就因为五千块,你让两个年轻人成了杀人犯,也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。”
谢昌宏盯着照片里的烟盒,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哭腔:“他说‘有本事你杀我’,我偏不杀!我要让他知道,得罪我的人,生不如死——”他猛地站起来,却被手铐拽回椅子,手腕的梅花纹身撞在桌角,像朵被揉烂的花。
凌晨五点,陈立站在物证室,看着那幅被忽略的摩托车手绘图。铅笔线条勾勒出的油箱凹痕,如今看来不再是简单的机械图纸,而是谢昌宏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——用独特的摩托车特征吸引警方注意,却又藏在赌牌村的监控背后,以为能借此脱罪。
“队长,”林小羽递来张某萌的笔录,“她承认帮王某藏毒,烟盒底部的三角标记,是谢昌宏以前教她的。但她不知道,谢昌宏会因为假粉的事杀人。”
陈立点头,目光落在笔录最后一行:“张某萌说,王某曾想报警揭发谢昌宏贩毒,却怕被报复……”他突然想起案发当晚,张某萌蹲在墙角画梅花,那时的她,是否早已知道,那朵带着血迹的花,终将凋零?
清晨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,照在利浦镇的巷口。曾经的烟摊位置,只剩下一块褪色的地砖,水泥缝里还嵌着暗红的斑点。陈立蹲下身,指尖划过砖面,想起王某临死前紧握的20元——那不是买烟的钱,是谢昌宏用来购买仇恨的筹码。
法院宣判那天,谢昌宏戴着手铐走过走廊,手腕的梅花纹身被阳光晒得发白。张某成和李某信的哭声从身后传来,而他始终盯着地面,仿佛在寻找那朵凋零的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