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:38进村,”林小羽翻着笔记本,“但从赌牌村后山到案发巷口,骑摩托车只要15分钟——他完全有时间在1:30左右绕路出来。”
技术员调出卫星地图,后山土路的监控在案发时段捕捉到模糊的车影,轮胎花纹与谢昌宏的嘉陵125完全一致。更关键的是,凌晨1:55,也就是王某倒地后五分钟,这辆车又从原路返回赌牌村。
“他没在赌牌,”陈立敲着地图上的土路,“他躲在后山,指挥张某成和李某信动手。”
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很差,陈立能听见走廊传来的雷声。谢昌宏坐在椅子上,手腕的梅花纹身对着监控镜头,嘴角还叼着半支烟。
“8月28日,你给王某打了27通电话,”林小羽摔出通话记录,“最后一通里,你说‘再不退钱,老子让你摆不了摊’——这算不算威胁?”
谢昌宏吐掉烟头,鞋底碾灭火星:“他卖的粉是假的,坑了我五千块!我让他退钱,他说‘有本事你来拿’——”他突然抬头,眼里闪过戾气,“我蹲过三年监狱,知道不能动手,所以才找张某成去理论!”
陈立注意到他提到“张某成”时,喉结不自然地滚动。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王某的账本里,是8月中旬的一笔“欠款代收”,金额正好五千,和谢昌宏的赌资一致。
“张某成有持刀伤人前科,”陈立翻开档案,“你8月30日给他转了2500元,附言‘办事钱’——办什么事?”
谢昌宏没说话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窗外的雷声响过,陈立突然想起张某萌收拾遗物时,偷偷塞进包里的“玉溪”烟盒——和监控里王某藏毒的烟盒同款,而谢昌宏的摩托车油箱凹痕,正好能卡住这种烟盒。
凌晨一点,陈立站在张某萌家门口,雨滴顺着伞骨滴落,在地面砸出小水洼。开门的女人穿着宽松的卫衣,手腕的纹身被袖口遮住大半。
“这么晚……”张某萌的声音带着惊讶,却没让他进门的意思。陈立注意到她身后的客厅亮着灯,电视里播着无声的新闻,茶几上摆着半盒“玉溪”,盒盖边缘有新划的梅花图案。
“谢昌宏出狱后,找过你几次?”陈立直接开口,手电筒无意扫过墙角的纸箱——里面堆满空烟盒,每盒底部都有用指甲划出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