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笑了起来,笑声里带着绝望:“你们知道吗?1994年我被判缓刑,村里没人看得起我,只有梅梅说不嫌弃我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神飘向远方:“她是隔壁村的,长得漂亮,嘴又甜。她说哥哥想买拖拉机,差三千块钱,只要我给了,就跟我好好过。我鬼迷心窍,答应了。可那时候我哪有钱啊,家里的钱都被我老婆管着,她虽然傻,可钱抓得紧。”
“1995年3月12号,那天早上她来敲门,穿着那件印有‘正大综艺’的秋衣,说是再不给钱就去告我,让我蹲监狱。我求她再等等,她不听,非要去叫我爸妈。”周某全突然攥紧拳头,“我怕啊,缓刑期间要是再出这事,肯定要被收监的!我一时急了,就……就掐住了她的脖子,想让她冷静下来,可等我松手时,她已经没气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把她扔进了地窖?”陈建军追问。
周某全点点头:“那时候地窖空着,我想先藏几天,等风头过了再处理。可后来越想越怕,就用木盖盖上了。2005年我要走的时候,担心木盖不结实,就换了块水泥板,想着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直接掩埋?”
“我……我不敢。”周某全低下头,“而且地窖平时没人去,我以为……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。”
这时,小张推门进来,附在陈建军耳边低语:“法医在周某全右臂内侧发现了陈旧性抓伤,形状和骸骨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吻合。”
陈建军点点头,转向周某全:“梅梅死的时候,是不是抓了你?所以你才戴着手套处理尸体,结果不小心丢了一只?”
周某全浑身一颤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们在骸骨左手发现了一只劳保手套,而你弟弟周保国说,你当年经常戴这种手套干农活。”陈建军拿出手套的照片,“这只手套,是你故意留下的,还是不小心掉的?”
“我……我当时太慌了,没注意到手套掉了。”周某全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我一直梦见她,梦见她站在地窖里,问我为什么要杀她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带着方某莹私奔,隐姓名名?”陈建军看着他,“你有没有想过,梅梅的父母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?他们每天都在盼着女儿回家,直到我们找到他们做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