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、怎么围标，他却在拿下灌溉工程后踢开你。”陈立指着合同上的日期，“2012年8月，你划破他的车胎，往发动机灌沙子，其实是想让他出车祸，对吗？”
“但他命大，没死。”胡云的声音突然低沉，“他来找我，说‘老胡，别闹了，我给你20万，以后各走各的’。”他猛地拍向桌子，“我给了他十年，他却用20万打发叫花子？”
最致命的证据是一段手机录音，来自小梅的旧手机：“老胡，别再纠缠了，我和老张现在过得很好……”录音时间是2013年1月1日，新年第一天。
胡云的肩膀终于垮了，像被抽走脊梁骨：“她要断，说张某平现在有钱了，能送孩子去城里读书，说我给不了她未来……”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污渍，“可她忘了，张某平的每一分钱，都是踩着我的肩膀赚的。”
林悦在笔记本上记下：小梅的决绝，成为压垮胡云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当利益共生关系破裂，当情感依赖被否定，胡云的控制欲演变成毁灭欲。
陈立突然举起现场照片，指向张某平背部的17处非致命刀伤：“你让张维用匕首划他，却避开心脏，为什么？”
“我要让他知道疼。”胡云盯着照片里的血痕，“2006年，他替我挡过一刀，刀疤在这儿。”他指着自己腹部，“现在，我要把这道疤，变成17道，让他记住谁才是恩人。”
“那小梅呢？”林悦突然开口，“你让张维杀她时，心里在想什么？”
胡云沉默了很久，久到陈立以为他睡着了。就在这时，他轻声说：“她喊我‘老胡’时，声音像2008年那个夏天。我让张维动手，是怕她认出我，更是怕自己心软……”
当小王拿来胡云与小梅的私密照——2008年7月，两人在鱼塘棚子里的合影，胡云终于崩溃。照片里，小梅穿着胡云的白衬衫，颈间戴着他送的金项链，笑容灿烂得像从未被家暴过。
“她总说，等老张赚了钱，我们就去城里生活。”胡云抹了把脸，指腹蹭过照片上小梅的眼睛，“可张某平赚了钱，却用她的温柔当筹码，换我的人脉、我的资源。”他突然盯着陈立，“你说，到底是谁背叛了谁？”
陈立没说话，只是翻开法医报告：小梅死亡时，胃里有少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