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严某武的指甲抠进掌心:“是王哥给的钱,说让我去北京玩几天,每天按他给的号码打电话。”他抬头时眼里全是血丝,“我哪知道是绑架?他说就是帮朋友哄老婆,说她去北京出差,让家里别担心……”
张建军盯着他袖口的油渍——和王某丽车库地面的机油痕迹一致,突然想起颜某斌行车记录仪里的黑色轿车,车牌正是严某武上个月帮忙过户的。“那些勒索电话呢?”他抽出天津警方的通话录音,“为什么临时变卦?”
严某武突然哭了,眼泪混着鼻涕:“我看见新闻说人失踪了,想趁机多要点钱……”他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纸条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周母的电话号码,“王哥只给了三个北京的号码,让我假装她在北京办事,谁知道后来会这样。
物证室的灯光下,烧剩的车票残片在玻璃板上拼凑成形。张建军戴上手套,看见票根背面有行铅笔字:“王某丽 13车05号”——正是严某武手里的座位号。而周某平的12车06号,就在隔壁。
“他早就计划好了。”法医指着车票上的时间戳,“3月22日11:50购票,和周某平的票同时出票,说明两人是一起买的。”张建军突然想起火车站老陈的话:“周姐说和相熟的大哥去提车”——那个大哥,根本不是赵某收,也不是颜某斌,而是戴着银色手表、在车库留下潜血的王某丽。
技术科送来新发现:严某武的旧手机里,存着条未发送的短信:“王哥,他们报警了,怎么办?”发送时间是3月25日凌晨,正是周家人第一次报案的时刻。而王某丽的手机在同时段,向严某武发送了条指令:“去天津,用公用电话,提十万,别露面。”
严某武哥哥家的阁楼漏着雪,霉味混着汽油味扑面而来。张建军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,看见半张通化站的平面图,上面用红笔圈出周某平消失的停车场,旁边写着“12:05 取包,黑车”。
“他来过三次,”哥哥缩在楼梯口,“每次都带着汽油桶,说要去北京跑长途。”手电筒照到床底的铁盒,里面装着撕碎的车票、王某丽给的现金,还有张字条:“事成后给你买辆新出租车。”
严某武蜷缩在角落,盯着警察搬走证物:“他说周姐去北京提车,让我帮忙打几个电话,装成她在北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