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村口的老槐树像把巨大的伞,恰好遮住停车的瞬间——李建国用激光笔圈出树冠阴影,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。
“调赌村出口的监控,”他敲了敲桌面,“重点看谢昌宏进村后半小时内,是否有其他摩托车出入。”视线扫过白板上的时间线,死者发送定位时,谢昌宏刚停好车,而张某萌的聚餐地点距案发现场仅八百米,“小王,查张某萌手机当晚的信号基站位置。”
物证室里,20元纸币在紫外线灯下发着荧光。三组指纹中,除了死者和网管,第三组属于编号“zq”的主人——谢昌宏的前女友,三个月前因吸毒被抓。李建国盯着纸币边缘的齿痕,突然想起张某成在审讯时说过的话:“梅花哥给的钱,说要新钞才显干净。”
回到询问室,张某萌正在看手机里的合照。照片里王某家搂着她的肩膀,背后是堆满卷烟的烟柜,右下角露出半瓶止咳水——标签上的生产日期被刻意刮掉。李建国突然意识到,所谓的“止咳水”,正是甲基苯丙胺的稀释溶液。
“谢昌宏买了多少?”他抽出照片,指尖点在止咳水瓶盖上。张某萌浑身一颤,低声道:“三瓶,每瓶五百块。他说喝了没效果,其实是想赖账……”声音突然拔高,“但王某家不该骗他,那根本不是止咳水,是兑了自来水的假货!”
窗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,李建国望向楼下,技术组正在比对谢昌宏的摩托车挡泥板。三道平行刮痕,深度3毫米,与监控里的可疑车辆完全吻合。他忽然想起法医说的“左利手”,而谢昌宏的档案里明确写着:惯用左手。
“张小姐,”李建国突然改变语气,“你知道王某家为什么要在案发当晚独自收摊吗?”他翻开通讯记录,死者凌晨1:15分曾拨打过一个匿名号码,通话时长17秒,“这个电话,是谢昌宏用公用电话亭打的吧?”
张某萌的脸瞬间煞白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纸巾:“他说……他说让王某家带‘货’来巷口,说有大客户要谈。”眼泪再次涌出,“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,我只是……只是帮他传个话……”
会议室里,赌村出口的监控终于有了发现。00:45分,一辆无牌摩托车驶出村子,骑手穿着与谢昌宏同款的黑色夹克,后座的人戴着荧光绿手套——与案发时凶手遗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