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附近村落排查过了,没有女性失踪报告。不过……”他翻到某一页,“村民李建国说,去年12月初他来上坟,看见山上冒黑烟,味道刺鼻,当时以为是哪家烧祭品,没在意。”
陈江站起身,环顾四周。荒山名为鹰嘴崖,因形似鹰嘴得名,平时少有人来,只有清明和除夕偶尔有祭祖的村民。他望着远处的灌木丛,突然问道:“第一现场真的是这里?”
老王明白他的疑虑:若真是自杀焚身,死者生前必有挣扎,可现场灰烬平整,连周边灌木都未被引燃,更像是凶手杀人后移尸焚化。但尸体焚烧程度如此彻底,凶手究竟用了多少助燃剂?
“把灰烬送去化验,看看有没有汽油成分。”陈江扯下手套,“通知技术科,采集所有可疑物证,包括那枚节育环。另外,扩大排查范围,查全县近半年内放置节育环的女性记录。”
暮色四合时,张大爷坐在堂屋八仙桌前,捧着搪瓷缸的手仍在发抖。儿媳妇在灶台前煮饺子,孙子趴在窗台上看烟花,可他眼前始终晃动着那枚焦黑的头骨。
“爹,吃饺子。”儿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推过来,“警察说没事了,您别后怕。”
张大爷刚咬了口饺子,就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。抬头一看,竟是下午那位陈队长,身后跟着个年轻警员,手里抱着个文件夹。
“张大爷,打扰您吃年夜饭了。”陈江递来一支烟,被摆手拒绝后,自己叼在嘴上点燃,“想再跟您确认下发现尸体的细节。您说当时被藤蔓绊倒,具体是在哪片区域?”
张大爷放下筷子,用筷子尖在桌上比划:“就那边,鹰嘴崖半山腰,有棵歪脖子松树,旁边有丛带刺的野蔷薇。对了,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“我摔倒是因为踩到个东西,像是塑料瓶,踩碎了,里面还有股怪味,像是汽油。”
陈江和警员对视一眼,后者迅速在本子上记录。
“那金属环……”张大爷咽了口唾沫,“是女人用的那种……”
“节育环。”陈江点点头,“我们正在查。大爷,您在村里有没有听说过谁家女人最近不见了?不管是打工还是走亲戚,只要超过三个月没露面的,都算。”
张大爷眯着眼回忆:“隔壁村老李家闺女去深圳打工了,不过才走一个月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