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朱翊贤脸色骤变,突然揪住他衣襟,“别以为你爹是太子就——”
话音未落,朱翊钧突然抓住他手腕反拧。
谁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竟会使出军中擒拿手,朱翊贤吃痛松手,踉跄着撞翻书案。
竹简哗啦散落一地,惊飞檐下栖雀。
“你敢动手?”
朱翊贤涨红了脸,腰间玉佩穗子乱颤。
他猛地抄起青铜灯台砸来,朱翊钧侧身闪避,灯台砸在柱上迸出火星。
监生们惊呼着退开,却无人敢劝。
两位皇孙打架,谁插手都是灭门之祸。
朱翊钧趁机一个扫腿,朱翊贤重重摔在青砖地上。
正要起身,忽见寒光一闪——朱翊贤竟从靴筒抽出匕首!
“住手!”
戒尺破空声与怒喝同时响起。
祭酒周延儒铁青着脸站在台阶上,朱翊贤的匕首“当啷”落地。
老学士的戒尺狠狠抽在两人手心,朱翊贤掌心立刻肿起红痕,朱翊钧却咬唇不吭一声。
“堂堂天潢贵胄,竟如市井无赖般斗殴!”
周延儒气得白须发抖,“都去孔庙前跪着!”
东宫丽正殿内,太子妃王氏正在修剪一盆金边瑞香。
剪刀“咔嚓”剪断斜枝时,贴身嬷嬷慌慌张张闯进来。
“娘娘,不好了!钧哥儿在国子监被三皇子家的贤哥儿打了!”
玉剪一顿,新抽的嫩芽齐根而断。
太子妃面上不显,声音却冷了三分:“伤着哪了?”
“倒是没见血”嬷嬷欲言又止,“但贤哥儿动了匕首”
瓷盆突然落地粉碎。
太子妃盯着满地碎瓷和倒伏的瑞香,轻声道:“去请李良媛过来。”
她弯腰拾起断枝,指尖被瓷片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。
“她父亲不是刚调任国子监司业么?”
与此同时,三皇子府后花园里,侧妃孙氏正为朱翊贤敷药。
“傻孩子,何必亲自出手?”
她蘸着药膏的银簪故意在伤口多按了半刻,“你父王早就在国子监安插了人”
朱翊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