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着按住许怀夕伤口,雪地上蜿蜒的血线正在变黑。
许怀夕却扯出苍白的笑,染血的手指攥住他衣袖:“沈挽恙…你别慌”
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,沈云岫忽然想起江南的春日。
齐先生摇着折扇和他一起下棋,许怀夕蹲在溪边采撷野花,那时的风里满是玉兰香。
他不该带她来这险地,不该让她为自己挡下这致命一击。
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瞳孔,沈云岫喉间泛起腥甜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我定要三皇子血债血偿。”
沈云岫守了许怀夕三天,沈父和李校尉甚至是将军都找大夫来,但是都没有用。
这毒太奇怪了。
大夫们不知道怎么解毒。
那日是李校尉带人过来支援,那些杀手都已经被一剑封喉了。
七七八八地躺在沈家的院子里和屋子里。
就连他送的那株梅花也染上了血迹。
“云岫,许丫头也许不应该在这里,她现在是自由之身,不如为父找商队把她送回去。”
看着沈云岫不吃不喝守着许怀夕,沈父心里也不好过。
“不行。”
任何人送她回去她都不放心,除非他送她回去。
沈云岫已经在想办法偷偷把许怀夕送回去了。
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着,他就心如刀割。
他的世界果然太危险,不应该让任何人踏入他的世界。
……
许怀夕感觉自己的头很重,但是他睁不开眼睛。
她能感觉有人守在她身边,一直握着她的手。
只是她现在醒不了的话,也就不知道那毒究竟是什么。
北疆的大夫医术有限,她只能自己来。
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……
许怀夕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,有些摇摇晃晃……
“噗……”
她挣扎着醒来,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。
沈云岫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。
“你没事吧?”
他问得小心翼翼。
许怀夕支撑不住,一下子倒回沈云岫的怀抱里。
“我,我没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