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声笑道,语调轻浮,“这些年你我在他眼皮底下……啧啧,想想都刺激。”
许怀夕屏住呼吸,悄悄拨开眼前的枝叶。
沈夫人今日未着正装,只穿了件藕荷色对襟衫子,发髻松松挽着,比平日年轻许多。
而她身旁的男子约莫四十出头,面容俊朗,一袭靛蓝锦袍,腰间玉佩叮咚。
许怀夕瞳孔骤缩。
这男人,她好像在哪里见过!
眼下,他正搂着沈夫人的腰,指尖暧昧地摩挲她的下巴:“你那继子近日如何?还咳血吗?”
“放心,加了双倍的量。
主要他死了,老东西也死了,沈家就非我们莫属。”
沈夫人冷笑,“倒是你,那批贡缎的事处理干净没有?”
“早烧了。”
许怀夕听得心惊肉跳,脚下一滑,踩断了枯枝!
“谁?!”
沈夫人厉喝一声,许怀夕转身就跑。
身后脚步声急促,她慌不择路,竟闯进一片竹林深处。
竹影婆娑,杀机暗藏。
许怀夕躲在假山后,心跳如擂。
她必须尽快回到棋社,可这园林曲折,早已迷失方向。
“找!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!”
沈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,“若是走漏风声……”
许怀夕咬唇,正欲换个藏身处,忽然被人从后捂住嘴!
“别出声。”
竟是那赶车的老驼背!
他浑浊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,哪还有半分老态?
“姑娘跟紧老奴。”
他松开手,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舆图,“这是庄子密道,直通棋社后门。”
许怀夕迟疑——这老仆为何帮她?
老驼背似看出她的疑虑,低声道:“老奴姓周,是齐先生的家仆。”
如今情况确实危机,沈夫人那边已经派人过来,许怀夕死马当活马医,直接按照老仆的话朝密道去。
暗道在树林里的下小假山下,大概两百米左右,她到了出口。
有些陌生的男人在饮酒对棋。
“今年也不知能不能得到齐先生的指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