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护工中的这一刀非常严重,医院里的人很快为他安排急诊手术。
吴达跑得飞快,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跑过去的。
警察立即从局里调配出所有可以调配的警力资源,沿着住院部后边一路追,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。
张建军并没有跟着一块去,男护工走了,他得留下来,以免吴达忽然杀一个回头枪。
吴达跟钉子没有仇怨,显然是冲着他来的。
可吴达已经穷途末路,丧心病狂了,难保不会杀钉子来泄愤。
并且警方还特意叮嘱让张建军把房门关好,窗子也别打开。
张建军十万分戒备,手里抓着一根很长的钢管,坐在钉子的病床床尾。
但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一天的奔波,之后又经历这一晚上的折腾,张建军不免有些累。
在钉子的病床床尾坐着坐着,张建军开始皱眉感叹:“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两个畜生,竟然都是咱们桃花村的!
前面那个冲着你来,后面这个冲着我来。”
“可关键是,咱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。”
“真要说是对不起,那也是他们两个干了太多丧尽天良的缺德事,而我们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罢了。”
“你瞧瞧这两个畜生,好像我们亏欠他们一样。”
“你说这是在恨什么?恨我们没能让他们顺心顺力地为非作歹?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!”
越说越觉得生气,张建军扭头看向钉子:“我说,你也该醒了,你在床上都躺了多久了?
你再继续躺下去,都得生褥疮了!”
“你知道褥疮是什么吗?就是你的皮肤和软组织持续受压,导致你那皮肤部分缺血和缺氧,后期还会溃烂疼痛得败血症。”
“你猜我为啥知道?”
张建军说着,长长一声叹息,抬手拍了拍钉子的小腿。
上辈子,钉子这会儿已经没命了。
上辈子,他最后也不得善终,瘫痪在床。
其实他上辈子更惨,不止得了褥疮,还患了静脉血栓和肌肉萎缩,还有关节僵硬。
都这么惨了,张富贵和张荣华这两个小畜生却还不放过他,自己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