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神经病！”
李秀兰在家里包饺子，张建军一回家就闻到了浓浓的香气。
看到张建军回来，李秀兰起身要帮他脱外套，张建军道：“别，你别动来动去，就坐着，我来！”
“人招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有几个看着还可以，等后面开厂了，看看这几个人能不能发展成长工。”
李秀兰点头，然后说起孙星和另外一个警察今天来找林文鹏的事。
张建军当然知道李秀兰挺着个大肚子，不喜欢出去走动，笑道：“咱们桃花村的人啥都好，就是嘴巴实在碎，这事也跑来跟你说。”
“你可不要这么说，乡亲们都是热心肠，平时嘴巴是会说别人几句，但真要遇上什么事，她们都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呢。”
张建军在院子里打水，洗完手后回来坐下一起包饺子，摇摇头道：“就你把她们想得好，她们什么样，我可清楚得很。”
“你为啥清楚？”
因为张建军上辈子瘫痪在床的时候，耳边没少听到风凉话。
不过看到李秀兰这笑吟吟的打趣模样，张建军抬手就把手里的面粉往她的鼻尖上一戳，留下了一个白手印。
“哎呀！”李秀兰没能躲开，笑道，“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玩，讨厌！”
两个人欢声笑语，关起门来不问外面的事，就这么一坐半天，饺子竟然包了足足五百多个。
等天色快黑后，张荣华推着自行车回来，李秀兰扭头，目光看向院子里，笑道：“砖头回来啦。”
张建军则平淡地扭头扫了一眼。
张荣华一抬头，就撞见了父亲这个眼神。
张荣华越来越觉得不舒服。
他们两个不是父子吗，干嘛这么疏远呢？
张荣华眼底暗了暗，划过一丝憎恨，然后用乖巧的语气冲李秀兰道：“嗯，秀兰阿姨，你和我爸包饺子呢？”
“嗯，晚上吃饺子，冬至嘛！”
“好！”张荣华道，想要冲李秀兰挤出个笑容，结果发现他压根笑不出来，干脆转头回自己屋。
看着张荣华离开，李秀兰想了想，目光望着张建军。
张建军包饺子的动作非常利索，眼角余光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