钞票散开，有几张飘到了地上。
张建军踩住其中一张碾了碾，鞋底的血渍在纸币上拓出模糊的印子：“赵大海，”他声音很轻，“你裤腰带系紧没？”
“咋了，又想动手呢？你现在还敢跟我动手？现在可是新社会，打人犯法！而且你家破产了，你有钱赔我吗？”
说着，赵大海得意地甩了甩他刚放在桌子上的钱：“看到了吗？这可是好东西，你现在有吗？”
张建军弯身拾起地上的一条鱼，然后“啪”的一下，鱼尾直接在赵大海鼻梁上抽出道红印！
“哎哟喂！”赵大海的眼泪当场疼了出来。
“你，你咋还动手！你不要命了！”赵大海尖叫。
跟着他过来的那几个男人一下子朝张建军扑来。
张建军速度非常快，一下子抄起墙边的铁锨，锨头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：“老子今天教教你们什么叫王法！”
正好一个男人朝张建军抓来，张建军侧身避开，反手一锨拍在对方腰眼上。
另两人趁机扑上来，一个抱腿一个锁喉，三人在院子里滚作一团。
李秀兰尖叫：“建军，别打了！”
她想拉架，却被赵大海拽住胳膊往屋里拖。
她突然低头，狠狠咬在赵大海的手背上。
“贱人！”赵大海吃痛松手，突然从腰间摸出把弹簧刀，“唰”地弹出刀刃。
刀光闪过——
然后他被一把从天而降的铁锹砸到胳膊，又是一声“啊”的惨叫，刀掉在了地上。
张建军快速冲来，拾起刀的同时揪起赵大海，直接用刀抵在赵大海的脖子上。
赵大海瞪大眼睛，赶紧求饶。
“别别别！别杀我，别杀我啊！！！”
张建军揪紧他，看向院中那几个男人：“你们几个全都滚出去！别给我逼急了，滚！”
那几个男人被他的气势吓到了，一步步后退着挪了出去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院外传来刺耳的哨声。
“住手！里面在干什么？派出所的！”
赵大海突然变了个人似的，捂着肩膀瘫坐在地：“警察同志！张建军要杀人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