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菲在闺房内四处打量,最后呆呆望着大床,口中言道:“真有这么一处地方,真有这么一间小楼和闺房?”
“什么闺房,有古怪吗?”李书尘刚进入,急忙询问。
令狐菲目光痴痴呆呆,良久,细语道:“幼时,清影师尊曾和我讲过一个故事。东荒某座仙岛,有一户修真世家,家中长女乃是武学奇才。十七岁时,玄元洞天一位大人物携大弟子前来拜访,弟子是个糟老头子,已经两百余岁,境界却只有后天,天资极其愚钝。两人交手比武,惨败于女子手中,然而,这位弟子唯唯诺诺,性格却坚韧,将交手的武技招式一一记在心中,回房后废寝忘食,昼夜推演,第二日,再找上门来比试,将前日招式全数破解。”
李书尘听得惊奇,不由问道:“推演之术,玄元洞天仅有我衍妙圣宗精通,此人是谁?话说,两百岁的后天,就在南疆资质也算差到极点了,我圣宗内会有这么废的弟子?”
令狐菲不理他,自顾自讲下去。
“该女子见他愚不可及,有心戏弄,每日施展不同招式,到得后来,甚至自创一些奇招怪招。这位糟老头照单全收,夜夜推演,日日比试,一来二去,竟然达数百日之久,彼此情根暗种。”
李书尘额头隐隐见汗:“年龄相差两百岁,虽然修士岁月悠长,但结成道侣却也极罕见,而且这老儿才后天境,估计大限之日也不远了,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令狐菲点一点头:“那老头迟迟不肯表露心迹,但自知命不久矣,临行前,向师尊求情,不再返宗,自愿终老于这座孤岛。于是,便一人在此岛上结庐隐居。女子家人察觉隐情,愤而将女子锁入内院,严禁外出幽会,而该女子暗中驱使奇人用土遁之术,在闺房地底,挖出一条暗道,夜夜进入,与那老头厮会,进出门户,便在这女子的床板下。”
李书尘呼吸急促。
令狐菲也长叹道:“此处楼阁、院内景色、闺房陈列,一切都与师尊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样。”
李书尘暴射而出,急冲到床前,将蚊帐锦被掀开,向床板下敲击。
梆梆几声,狂喜道:“果然下面中空。”奋力一掀,床板下,出现一道台阶,直通地下。
李书尘狂喜:“菲菲,找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