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紧紧抱住。
美人垂泪,我见犹怜:
“呜呜呜,赵公子,沉鱼现在只有你能依靠了。”
赵予书:“……”
她好像明白了自己的美人计为什么能无往不利。
纵然她是个女子,可见了姬沉鱼一个大美人潸然落泪,还是禁不住有些怜惜之情。
索性已经做了决定,要管姬家的闲事。
她干脆好人做到底,对姬沉鱼温言软语地劝诫了一阵儿。
姬沉鱼被叫走,公堂上就只剩下千家子一个人。
他一个人既审案断案,又要记录案情,忙得手脚不停,十指都要抽筋了。
但他心里始终相信,他们一定不是故意的,再坚持一会儿,肯定会有人过来帮他分担。
这一坚持,就坚持到了黄昏,衙门下值。
赵予书与小鹤已经沟通过了,等他一回来,就跟他说他们有事,要离开下河县一阵子。
至于下河县的衙门,反正千家子也适应这里的活了,就还是有劳他继续代劳。
千家子:“……”
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赵予书一会儿,才僵硬道:
“小公子是否忘了,不久前,草民还只是个区区囚犯?”
赵予书:“先生大才,切不可妄自菲薄!”
千家子:“我的意思是,我蹲了二十年大牢,出来还没享几天福,你就要我在此忙个不休,当牛做马,是不是有些过分?”
赵予书:“先生之才能,运作于公堂之上,实属造福百姓的大善,岂能与牛马相提并论?”
驴唇不对马嘴,千家子没办法再拐弯了。
一屁股坐到赵予书身边,颓废道:
“下河县的活儿冤案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,你把我留在这也没太大用处,时下这个破世道,做首诗都能被人扔牢里,我也不敢一个人生活了,赵公子,我看你也不是添不起一副碗筷的人,要走的话,把我也给带上吧!”
赵予书这才明白,千家子刚才听说她要走,眼中一闪而过的焦急是为了什么。
这人竟然是以为她想把他给丢下。
开玩笑,好不容易得到个人才,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把他放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