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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小弟,这件事,恐怕还是得从长计议了…”
赵玉堂满脸的希望一僵:“怎么了?三姐,难道那人反悔,要出尔反尔?”
赵予书摇摇头:“这倒不是,他对我还是挺好的,只是从官差手里带走犯人,上下打点要费不少银子,他要我做妾,自然愿意为我花钱,可是每当我提起家人,他就不愿意了……”
赵玉堂听出她这话里的玄机,表情微微一变。
只愿意救三姐,不愿意救其他人?
“这怎么能行!三姐,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们,咱们赵家是上下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啊!”
“我也是这样说的,可是他就是不愿意,我说得多了,他就对我不耐烦了,所以我也不好总劝……”
赵予书一副委屈巴巴,我都是为了你们好,不是我不愿意救你们,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的模样。
赵玉堂又惊又慌,却并不怀疑她的话,从官差手里弄走囚犯,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若是三姐狠狠心,真的答应那个商人,只顾自己跟他过舒服日子,再也不管赵家人,那就完了,一切都完了!
他立即意识到了,眼下赵予书的态度至关重要,只有哄好这个三姐,才能让她继续想办法去哄她背后的人。
赵玉堂立刻收起了急功近利的嘴脸,不再催问赵予书如何搭救他们的事,改为关心赵予书,对她嘘寒问暖,打感情牌。
赵予书配合地做出感动的神色,也关心起了赵玉堂:
“小弟,我刚才就想问了,你的脚是怎么了?”
赵玉堂眼中掠过一抹黯然:“鞋子不经穿,鞋底掉了,差爷蛮横,不许我延误赶路时间,我就只能光着脚在石子路上走,脚下就这样了。”
赵予书让他坐在地上,看了看他的脚底板,瞧见上面污血混杂着石子,还有黑泥,眼底掠过一丝嫌弃。
她像受到惊吓一样后退了一步:“这样可不行,若是伤口恶化,万一小弟你因此感染,以后成了跛子……”
赵玉堂也被她这个推测吓得脸色煞白:“三姐,我,我该如何是好?”
赵予书沉吟片刻,一咬牙:“你等着,我这就回去求他,给你换一副治疗脚伤的金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