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汇合,双方都无比兴奋,当即原地驻扎,生火做饭。
麦城一趟,大家都收获颇丰,新添的粮食既有精米细面,又有现成的熏肉。
一合计,干脆决定烧水和面,做肉饼吃。
赵予书新买的奴仆里不少会做饭的,自告奋勇过来动手。
王大看着她队伍里新添的人,直咂舌:“三……老弟。”
他差点说秃噜嘴,幸好紧急关头想起来郑威还在,及时改口。
“你这手里头到底有多少钱,怎么同样都是一路走,别人都在损耗,就你这队伍越来越壮大?”
王大想不通,困扰的直挠头。
郑威是知道赵予书一路上都怎么做生意的,闻言抽着嘴角意味深长道:
“王兄你太小看赵贤弟了,这才哪到哪,现在到边北路程没到一半,区区一百人哪里就壮大了?说不定等真到了边北那天,赵贤弟能给你弄半座城过去。”
赵予书含蓄地笑笑:“承三爷吉言,希望真有这样一天。”
说着给郑威倒了一杯茶,竟半点不推诿。
王大眼睛瞪得溜圆:“你你你,不会真有这样的野心吧?”
赵予书席地而坐,闻言不答,迎着过往的清风,轻轻地笑笑。
双眸清澈明亮,精光时不时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在她身后,是数百人的奴仆队伍,都在为她一个人的吩咐而忙碌,为她一个人的指示而待命。
少年轻狂,意气风发,不外如是。
野地里,被看押的囚犯中间,赵玉堂扯着脖子往商队方向看,然而一眼过去,人头攒动,不是货物就是奴仆,怎么都看不到被层层包围的中间。
三个月没洗澡没洗头,他彻底废了,虱子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,跳蚤把他身上咬的满身红包。张小娘让他趴在自己腿上,拿指甲给他抓虱子。
赵露白远远地坐着,小脸煞白,失魂落魄的,她身边的苏茯苓同样满身恶臭,虱子在头发里跳来跳去,她却仿佛没看到,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,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一样。
“开饭了,都起来,吃完了这一顿,下午快点赶路,谁也不许偷懒!”
官差提着个木桶过来,里头装的是早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