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露出嶙峋胸骨。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她指尖如蝶翼轻点,认准天突、膻中、云门三穴,三针齐下。
“咳——!”
徐母突然抽搐着坐起,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。
赵予书迅速将痰盂抵住她下颌,黑红色的浓痰混着血丝喷涌而出,腥臭弥漫全屋。
待徐母瘫倒在床上时,面色已褪去青灰,透出淡淡血色。
“娘!”徐孝之转身见母亲睫毛颤动,扑通跪地,“神医大恩——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
赵予书已重新束好头发,恢复少年打扮,“老夫人喉间淤塞已除,明日可进些米汤。三日后若舌苔转淡,便无大碍。”
她擦拭银针的手顿了顿,“今日之事,还望差爷替我隐瞒身份。世道艰难,女子行医总要多些周折。”
徐孝之盯着她垂落的发梢,忽然抱拳:“徐某以性命起誓,绝不说出姑娘身份。”
他抬头时目光灼灼,“若姑娘日后有用得着徐某之处,刀山火海在所不辞。”
赵予书点头致谢,匆匆收拾药箱。
临出门前,她从袖中摸出枚银钱塞给徐孝之:“明日去药铺抓三钱茯苓、五钱陈皮,老夫人喝了安神。”不等对方推辞,已闪身出门。
几个乞丐模样的小尾巴鬼鬼祟祟跟在赵予书身后。
“看准了,这小子真是神医徒弟?”
“绝对没错,徐孝之的老娘早就是个死人了,最好的大夫都说治不好,她一去,那老太太立马就活了过来!就这本事,除了起死回生的神医,还能有谁做得到?”
“看来此人当真和神医关系匪浅!你们两个给我把他盯好了,我去想办法把事情汇报上去,可千万不能让这小子给跑了!”
“您就放心吧,有我们两个在,她就算长出了翅膀,也绝对飞不出我们的眼皮子!”
几人窃窃私语,前头的赵予书却也蹙了蹙眉。
有人在跟踪她?什么人,什么目的?
眼神一闪,她纵身进了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,看着面前的三个岔路口,随意朝着一个就拐了进去。
上一世她给晋王做密探,总被他派出来办事,这京城的路,早就比自己家还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