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为高调地感慨了一声:“哎呀,有鞋穿的感觉就是舒服啊,某些鞋底子烂掉的,就等着脚底板被石子割破,磨得血淋淋吧。”
赵予书似笑非笑看她一眼:“二姐说得对啊,接下来走路我是要小心了,万一真踩到什么锋利的东西,割破了脚底板,成了瘸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说罢,有意无意瞥了眼光脚的赵玉堂,转身重新回到了柳小娘身边。
赵玉堂本就不愿意把鞋给出去,被两人一前一后这么一说,他心里难受极了,又担忧又害怕。
只能不停地低头往下看,努力借着月光辨认脚下的路,尽量避开潜在的风险。
赵露白不满地看着赵予书轻快的背影,心里头烦极了。
凭什么大家都落难,她还是一副没受太大影响的样子?
要是能给她个教训……
目光掠过一个官差,赵露白忽然有了主意。
她把正小心走路的赵玉堂扯到身边,鬼鬼祟祟道:
“小弟,爹和娘现在这样子你也看见了,没有药治疗,他们根本好不了。”
赵玉堂心不在焉地看着脚下的路,敷衍的应了一声。
赵露白继续道:
“不能让爹娘出事,他们一病那些妾室个个都要翻天。赵予书还有个贱婢亲娘能护着她,我们两个有什么?爹娘要是醒不过来,咱们俩就完了!”
赵玉堂被她这样一说,也终于有了点危机感:
“那要怎么样才能让爹娘醒过来?”
赵露白道:“找药!给爹娘喝了药,治好他们身上的伤,他们就肯定能醒了。”
“但药是官差才有的东西,他们能愿意分给我们吗?”
“他们不给,我们想法子和他们换不就行了?”
赵露白十六岁,举办过及笄礼,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。
在大夫人的纵容下,她看过一些话本子,也通晓了男女之事。
早在那些官差拿妾室打趣时,她心中就有了筹划。
凑到赵玉堂身边,嘀哩咕噜,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“你去找那个人,就说赵予书愿意跟他……接着再……”
赵玉堂听后略微迟疑:“可是这样,对三姐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