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“半夜还有来挂掌地呢!”
胡梅把给我的衣服包好,递给我。我接过包袱和金河告别,胡梅和我一起走了出来。
到了街上,我向胡梅告别,说谢谢她。
“谢啥,放着也是放着,你用吧!铁匠铺子里太冷。”
胡梅说对了,铁匠铺子四下透风,特别是门总开着,里里外外总有人走,还不进阳光,比外边都冷。
冻手能用炉火烤烤,冻脚只能蹦跶蹦跶取暖。
回到家里,也就是我暂时的家。
我直接进了东屋,师傅在炕上坐着抽旱烟。他抽的旱烟是用一个烟袋,前边是铜锅儿,一尺左右长的乌咪杆,鸭蛋青色的玉石烟嘴。
看着还挺好看的,就是离鼻子近了一股烟袋油子味,我很不喜欢,但也不是很反感。可能是习惯了……
我把包袱放到炕上,师娘走到近前看我的包袱里买了啥衣服。
当我打开包袱的时候,师娘惊讶地喊道:“你买这么贵的衣服,还买了这么多,崭新崭新的,那钱够吗?”
师娘惊讶,坐在炕上抽烟的师傅也把身子挪到近前,他看了也是一惊。这种衣服市面上是没有卖的,就是偶尔有卖的,一般人也是买不起。
“就这件皮大衣,就得几块大洋。这么好的皮子,做工又这么好,你看这面是礼服呢的。”师娘指着大衣说道。
看他们惊讶的样子,我便说出了实情。我告诉他们是胡梅给我的,师娘不知道胡梅,师傅还知道。
他就问我怎么刚来就认识了铁梅,她还给你衣服。
我就把我们认识的经过,也就是我救她的过程说给了师傅。师傅听了说道:“她家也是后来的。”
师傅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我心里一震,难道师傅也是后来的。如果按照今天金河的说法,后来的几乎都是为着谭家的那笔财宝,那师傅和胡梅……
我不敢想下去,但转念又一想,也没什么。奔财宝来的人多了,肯定就有其他人接二连三地来。人都往人多的地方聚集,我老家还不是一样。
我们关里老家的庄子,放在七十年前不也是没几家吗!
想到这里,心里就不那么恐惧了,也坦然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