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告诉金河想办法,咋的也得把赵家树叔叔的尸骨整回去,要不这家人好像都活不成了。
金河对赵家的行为也是不满,他骂道:“他妈的,孩子死来奶了,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扯这个,早干啥了。十几年都活过来了,现在又都活不下去了。
“不他妈的管他们,他赵家和我们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,他们能不能活成和我们没关系!”
我知道金河这是气话,但他说得也有道理。
没办法,我还得劝金河,尽量想办法吧!金河这个人就是嘴上不管怎么说,做事还是挺让人放心的,也就是挺靠谱儿的。
这天晚上吃过晚饭,我坐在炕沿上没有走。
每天吃过饭我和赵家树都回西屋,我们担心影响师傅休息,岁数大的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规律,如果别人打扰了,他们会很不舒服。
师傅坐在炕里吧唧吧唧地抽着烟袋,偶尔噗叽一声朝地上吐口唾沫。那唾沫从他的嘴里飞出,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过炕沿,吧唧一声落到屋里的地上。
一袋烟抽没了,师傅把烟袋锅朝炕沿上磕了嗑,黄铜的烟袋锅嗑在炕沿上,发出咚咚的响声,然后师傅问我:“唐剑,有啥话就说吧!”
“师傅,我想离开铁匠铺。”没等师傅说话,外屋的师娘听到了,她走进屋来,用身上扎着的围裙擦着手,一边问我:“唐剑,你说离开因为啥啊?”
师傅看师娘问了,他就没有说话,而是等着我说。
我说:“在公共汽车上我踢死一个,打残好几个。这些人,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,肯定恨我,我怕他们来报复。
“报复我,我不怕,但是我担心连累到你们和铁匠铺子。”
说到这里,我停了停,接着说:“我还是离开好!”
听我说完,师傅和师娘都没有说话,片刻,师傅说道:“过来!给我装袋烟!”我急忙起身,走到师傅旁边,拿过烟笸箩,给师傅的烟袋锅装满了旱烟,又用力摁了摁。
然后替师傅滑着火柴,点着烟袋锅里的旱烟,师傅吧唧吧唧地抽了起来。
烟袋锅里闪耀着红色的火焰,随着师傅的一吸一吐,火焰一亮一暗地闪耀着。
抽了几口旱烟师傅似乎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