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开熟透的果实般清脆。
一个魔族士兵惊愕地看着那个被它利爪贯穿胸膛的老农,对方枯瘦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享受的笑容,而插在它腹部的钉耙,此刻正疯狂吮吸着它的魔血。
更远处,牵着畸形山羊的小女孩仰头微笑。
她手中的绳索突然勒住一只魔物的脖颈,那看似温顺的山羊猛地张开布满锯齿的大嘴,露出狰狞的獠牙,一口咬断魔物的喉咙。
这是一场超出常理的厮杀:
被扯断手臂的渊国子民,伤口处蠕动着绿色邪丝重新接合;
魔族的腐蚀魔气喷在敌人脸上,反而让那些笑容愈发狰狞;
甚至有个被腰斩的老妪,上半身仍爬行着用剪刀戳刺魔物眼球。
土地开始渗出黑血,天空被邪绿与紫黑撕成两半。
在这片诡异的静默中,只有兵刃入肉的闷响与骨骼碎裂的脆声,奏响着最毛骨悚然的战歌。
魔族们终于意识到——它们闯入的不是人类国度,而是一座活着的……邪祟巢穴。
高空之上,绝芷珊凌空而立,玄色龙袍在腥风中猎猎作响。
她冷眼俯瞰着脚下这片被邪气浸透的土地,那里正上演着连魔族都为之战栗的诡异厮杀。
“哈哈哈!!”颠理倒真癫狂地绕着绝芷珊飞旋。
绝芷珊的神色淡漠如冰,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远处又有数百名渊国子民沉默地加入战局:
瘸腿的铁匠拖着熔炉,滚烫的铁水浇在魔物身上,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;瞎眼的老妪怀抱毒蛛,每只蜘蛛的背上都长着酷似人脸的斑纹。
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毕竟,整个渊国早已不是凡俗国度。
“仙魔战场算什么东西?”绝芷珊突然轻语,“那里的魔物至少还会恐惧、会逃窜……”
她凝视着一个正用牙齿撕咬魔物的孩童,那孩子的嘴角已经裂到耳根,口腔里布满环状利齿。
更远处,几个农妇正用纺车将魔物的毛发与自己的头发编织在一起,每织一寸,魔物就惨叫得愈发凄厉。
“……而我的子民,连‘恐惧’这种情绪都被邪气净化了。”绝芷珊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,“多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