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星盘上重新凝聚的命宫,折扇在掌心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——荧惑入紫微,破军照命宫,这个捧着藕粉碗一脸疑惑的姑娘,正是搅动星象的劫眼。
雨珠在青石板上敲出万千涟漪,方青青捧着青瓷碗的手指突然一颤,藕粉在碗沿荡起细碎的波纹。
檐角铜铃无风自动,她抬头时正看见那两道修长身影起身。
\"老板要两碗藕粉。\"墨月白屈指叩了叩檀木柜台,腕间铜钱手串发出清脆撞击。
林晓晓咬着木匙凑过来:\"青青,你看他们袖口的云雷纹……\"话音未落,糖水铺的灯笼骤然暗了一瞬。
潮湿的青石板倒映着天穹的裂纹,第三道闪电劈开云层时,老李头看见煤球炉上的姜汁撞奶在微微震颤。
他握着长柄铜勺的手顿了顿,檐角褪色的朱漆灯笼突然向左倾斜三十度,像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。
雷声比雨水先撞进门槛。
蓑衣下摆甩出的水珠在半空凝成冰晶,叮叮当当砸在檀木柜台上。
男人扶正斗笠的刹那,后厨蒸腾的热气陡然凝滞,八仙桌上那碗尚未收走的双皮奶表面,悄然结出蛛网状的霜花。
\"叮!\"
青铜罗庚在布满老茧的指间旋转,十二地支方位腾起细小的黑烟。
那些烟雾如有生命般缠绕着天池中央的磁针,在潮湿空气里蜿蜒成符咒的形状。
柜台玻璃罐中的陈皮梅子开始簌簌抖动,老李头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,混着罗庚转轴发出的、类似骨骼错位的咔嗒声。
\"二十年陈的桂花蜜。\"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铁砧,震得灯笼忽明忽暗。
他屈指叩击罗盘边缘,坎水位腾起的黑雾突然暴涨,将柜台上方悬挂的竹制价目牌笼在阴影里。
最后一滴雨珠顺着蓑衣滑落时,价目牌上\"芝麻糊\"三个描金小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。
老李头握紧铜勺的指节发白。
他看见男人耳后有道蜈蚣状的疤痕,在罗庚幽光里泛着诡异的红色。
后厨传来陶瓮碎裂的脆响,熬煮了五个钟头的桃胶雪燕顺着门缝漫出来,却在距离男人靴尖三寸处诡异地分流,仿佛撞上了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