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,谢临渊取来床头的匣子,翻出里面的特制羊肠。
江初月额头浮出热汗,她微喘着气,望着谢临渊取东西的动作,不知为何,忽然想到萧府那个刚出生的婴儿。
小小的一团,脸蛋柔软。
很可爱,很鲜活。
江初月哑着嗓子唤他的名字:“谢临渊”
谢临渊:“我在。”
江初月虚弱地摇头,她想告诉谢临渊,其实可以不用西域羊肠了未尽的话语被淹没在唇齿间,化作一声呜咽,又被碾地七零八碎。
云歇雨收后,已经是后半夜。
最近边境战况愈演愈烈,朝廷局势紧张,谢临渊似乎知道即将有风暴来临,夜里缠着江初月的时间更久更长了。
翌日天亮,江初月醒来后,身边已不见谢临渊的身影。谢临渊一大早出发,前往梁城点兵。
“王妃,热水已经打来了。”屋外传来宝珠的声音。
江初月掀开锦被,正要下床,忽觉得心口凉凉的。她低头一瞧,丝绸寝衣的衣带松散着,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雪肤,那件藕荷色小衣又不见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,又被谢临渊给拿走了。
这人每次出远门,江初月的贴身衣裳就得消失几件,美其名曰“以解相思”。
江初月磨牙,招呼宝珠取件新的小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