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,肚子至今没有消息,想来摄政王也没怎么碰过她。
过了一会儿,乳母将孩子抱回东院。姜氏靠在摇篮边,笑盈盈望着摇篮里酣睡的儿子。
这是她母凭子贵的希望。
姜氏询问丫鬟:“老夫人和将军可提过抬我为主母的事儿?”
丫鬟垂下眼帘:“未曾。”
姜氏略感失望。
不过转念一想,她刚生下孩子,身子尚还虚弱。也许萧老夫人打算等孩子的满月宴后,再宣布抬她为主母的喜事呢。
姜氏心情转晴,俯身逗弄婴孩娇嫩的脸蛋:“好孩子,咱们娘俩的好日子长着呢。”
夜色如墨,摄政王府灯火明亮。
用过晚膳后,谢临渊拉着江初月到院子里散步消食。刚开春没多久,下了几场春雨,院子里的花草疯长,海棠树枝头上点缀着一颗颗小小的花苞,含苞欲放。
谢临渊拉着江初月的手:“明日我要去梁城布防点兵。”
江初月脚步微顿,担忧:“是要开战了?”
谢临渊颔首,声音低沉,“镇南侯将率领梁城五万精兵南下,剿灭犯境的南楚军队。”
江初月:“他该不会又要一去五年吧?”
当年镇南侯新婚之夜出征,一去边境就是五年。如今回京不过数月,竟又要奔赴沙场。
最苦的还是镇南侯的夫人赵清欢。
两人感情正浓,又要经历分别的苦楚。
谢临渊攥紧江初月的手:“皇帝生而为苍生,将军生而为战,在其位谋其政。”
江初月心里泛酸,沙场刀剑无眼,生死难料。
她的父亲母亲,她的姐姐,全都是死在了战场。
江初月忽然仰起脸,端详着谢临渊俊朗的面孔,轻声说:“谢临渊,你可别死。”
谢临渊身形微顿。
随即低笑出声,吻着她额头:“为着你,我必会长命百岁。”
两人在花园缓步而行,走过两圈后回到主屋。
初春夜里凉,雨水淅淅沥沥落下。寝殿床榻上,柔软舒适的彩锦缎被半垂在床头,鎏金铜台的蜡烛燃烧,谢临渊紧紧扣着江初月的手,压在枕上,细细缠绵磋磨。
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