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掀开车帘,婉言提醒:“姜氏临盆在即,兄长应该多陪陪她。”
萧戟道:“府里接生物件儿已备齐,御医也早早请到偏屋住着,姜氏必能平安生产。”
江初月:“可我听祖母说,姜氏腹中胎儿不小,可能会难产——”
萧戟皱眉打断她的话:“小月,别提姜氏,我只想与你说说话。”
他这几个月忙于公务,又得替谢临渊处理南境的战报,有时候甚至大半个月都没能见江初月一面。
今晚难得有时间,他想多和江初月聊聊天。
马蹄在朱雀街哒哒响动,车轱辘缓缓移动,江初月张了张嘴,发现她实在不知道和萧戟说什么。
以前未出阁时,她和萧戟总有说不完的话。
现在竟有些无话可聊。
萧戟没察觉到江初月的异样,他只压低声音告诉江初月:“时机已趋于成熟,等春闱科举过后,你和摄政王再提和离。萧府的院子我命丫鬟日日打扫,定会让你住的舒适。”
江初月想了想,决定还是如实告诉萧戟:“兄长,我不想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前面的宝珠小声提醒:“王妃,王爷在檐下等着您呢。”
江初月往摄政王府望去,夜幕沉沉,月光如水,摄政王府门口的石狮子威严肃穆。谢临渊一身玄黑长袍,未束冠,黑发披散着,眼如寒潭深渊。
马车停靠。
江初月踩着车凳下马车。
谢临渊声音凉得像淬了冰:“有劳萧将军护送王妃。”
萧戟拱拱手,笑道:“举手之劳。”
萧戟并未逗留,把江初月平安送到后,他骑马转身飞速离去。
江初月踏上台阶,瞅了瞅谢临渊寒气森森的脸,忍不住笑道:“王爷今日回得这般早?”
谢临渊冷着脸:“饿得慌,回来找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