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月的第一站是挪威。
特罗姆瑟的极光观测台上,布鲁斯调整着三脚架,呼出的白雾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。马修裹着驼绒围巾,鼻尖冻得通红,却执意要帮布鲁斯调试相机参数。
两个人都没有使用魔力或者科技装备来抵御寒冷,毕竟这也是体验的一部分。
“你确定不用回酒店取手套?”布鲁斯握住马修冰凉的手指,在掌心呵着热气。
马修反过来包住了布鲁斯的手,轻柔地摩擦着:“这种原始的取暖方式也挺不错的。”
极光出现的瞬间,马修忘了按下快门。
翡翠色的光带在夜空中舒展,如同被风吹起的丝绸。
布鲁斯从背后环抱住马修,手指按在快门上,与他一起定格了眼前的美景。
两个理智的男人放任自己沉溺于不理智的浪漫之中。
几天后,冰岛的蓝湖温泉。
温泉里蒸腾着乳白色的雾气,雪花飘落,却在触及水面的瞬间融化。
马修靠在黑色的火山岩边缘,温热的水没过肩膀,布鲁斯的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揉捏,替他放松因为复习而紧绷的肌肉。
“我以为你会嫌这里游客太多。”布鲁斯挑眉。
马修闭着眼,唇角微扬,伸手抓住了布鲁斯的手指:“但和你一起泡在冰火两重天里,感觉还不错。”
远处是冰原与雪山,近处是彼此交缠的指尖。
瑞士,因特拉肯。
清晨五点,他们裹着厚厚的羊毛毯,坐在小木屋的露台上等待日出。
马修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,布鲁斯则调试着相机,镜头对准远处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少女峰。
“你确定不睡个懒觉?”马修问。
“和你一起看的日出,比睡觉重要。”布鲁斯按下快门,却在转头时发现马修正看着他,而不是雪山。
希腊,圣托里尼。
圣托里尼的日落把整个小镇染成蜜糖色,白色的房屋和蓝色的圆顶教堂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他们坐在悬崖边的餐厅,分享一盘新鲜的海鲜和半瓶白葡萄酒。
“蜜月最后一站了。”马修晃着酒杯,“有什么感想?”
布鲁斯看着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