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其中疑点重重,便让两个下属走访禹州的百姓,收集证据。
祁夜临粗粗翻了一下问:“百姓们对丁刺史评价如何?”
“大部分对丁刺史贪污表示震惊,极少数不信此事。”雪雨回答后,思索一下问,“此案当初是长公主拍案定夺的,若在朝堂上再提一次,您恐怕又要与她起冲突了。”
“丁刺史的确贪污了,证据确凿,但此案结束以后,禹州的困境似乎并未改变,甚至越发严峻了。”祁夜临眼神冰冷,“禹州富饶,又四通八达,每年的税收要占到一半以上,是个香饽饽,新刺史的人选,始终没有定夺,禹州的局势便一天不稳,本王让你们调查此事,是让长公主意识到问题所在,早做定夺。”
因为此事,祁夜临与顾朝颜不知吵了多少回了。
上次与她在同一辆马车上,也是因为两人关于新刺史一事,从宫中吵到宫外。
结果就遇刺了。
“长公主与您不是一直水火不容,哪怕这些百姓的证词,甩在她面前,她也不认的。”
“未必。”
“啊?”
云雷一愣,扭头看向同伴雪雨:“我是不是耳朵听错了,主子说未必?”
雪雨没说话,只是盯着祁夜临看,而后她道:“主子,您受伤了?”
“受伤?”
云雷一惊:“属下就说, 流风那小子欲言又止,原来是您受伤了。”
“跟他无关,你们舟车劳顿,辛苦了,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是。”
雪雨拉住要说话的云雷,与他行礼后,带着他一块离开。
“雪雨,你方才为何阻止我?”
回到自己院中,云雷忍不住问。
雪雨不想翻白眼的,但流风傻,云雷笨,她真的很无奈:“放眼大炎,能让主子受伤的人,能有几个?”
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主子的伤,跟长公主有关?”云雷回来不过半个时辰,他收到的震惊,抵过过去一年了。
“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你,一切等流风回来再说。”雪雨双手抱拳,眼神晦暗不明。
长公主府。
当顾朝颜打开木盒子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