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褪去,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他机械地转过僵硬的脖颈,对上显示屏上面的“手术中”三个红字。
红灯映照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,额头的冷汗凝成细小的水珠渗进眼尾,火辣辣的疼,他忍不住眨了眨眼。
强烈刺激下,陆逸尘眼前一阵模糊。
他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,蜷缩成一团。
病号服后背的纱布早已被血浸透,殷红的血迹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,沿着褶皱向四周蔓延。
他将脸埋进膝盖,肩膀剧烈起伏,压抑的呜咽声混着粗重的喘息,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。
一个许多年都不曾落泪的商业奇才此刻就像是失去糖果的小孩,无助地跌坐在手术室门前。
不知过了多久,泪水早已干涸,只在脸颊上留下两道泛白的水痕。
他空洞的双眼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,嘴唇被咬得青紫,喃喃自语着:“不生了……把漾漾还给我……”
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不要出事,哪怕是用他的命去换苏漾活下来,也未尝不可。
当绿灯骤然亮起的瞬间,陆逸尘猛地撑着墙站起来,却因长时间蹲坐眼前一片漆黑,耳畔嗡鸣作响。
他踉跄着向前冲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,陆逸尘喉咙发紧,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死死盯着护士的脸,眼中闪烁着希望与恐惧交织的光芒。
“我老婆怎么样?她还好吗?”
沙哑的嗓音里裹着铁锈味,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喉咙,但他此刻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护士望着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男人,眼中露出担忧:“先生,您要不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,您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!”
“不,你告诉我,我老婆现在怎么样了?”
陆逸尘额前的碎发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头上,苍白的脸色几乎与身后的墙壁融为一体,通红的眼眶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。
被血浸透的病号服紧贴在后背,蜿蜒的血痕正顺着衣褶向下蔓延,却抵不过他眼底近乎偏执的焦灼。
护士看着陆逸尘这副着急的样子,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情绪:“先生放心,产妇目前状态已经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