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过房间,最后定格在白衣祁烬身上。
他朝着宋明棠伸出了自己的手:
“夫人”
“不是说新郎官要穿红衣吗?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和白衣的他走?”
宋明棠:“?”
哪只眼睛看到她走了,她明明一直站在这里。
接下来,两个祁烬直接在宋明棠的面前打起来了,而且一边打着一边争吵,为一个奇怪的话题争论得面红耳赤,互不相让。
“她心悦于我。”
“你连前尘往事都忘得干净,与她拜堂成亲的人是我,她怎么可能心悦于你?”
翻飞的桌子腿,被砍了一半的床踏,宋明棠在他们打起来后悄悄地挪步到了门口,然后两个祁烬突然同时收剑,齐刷刷转向宋明棠。
两双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死死锁住她,室内温度骤降。
“你说——”
“你喜欢谁?”
宋明棠将门打开,她先是看了一眼外面。
门外竟是一片虚无的漆黑,浓稠的黑暗吞噬了一切。根本没有什么斗兽场。
唯有这间房间,像被谁随手遗落在深渊中的一方彩色,有着五彩斑斓的颜色。
而有些怕黑的她看着外面的黑一点点浸透进来,在它的脚尖前瞬间停住。
“砰!”
房门在她面前猛地闭合,将最后所有的黑暗隔绝在外。
“你明知道她怕黑。”白衣祁烬冷笑着看向红衣那位,寒霜剑上凝结着未散的寒气,“刚才进屋前却又不封门。”
他眼底浮起讥诮:
“看来你的喜欢,也不过如此。”
红衣祁烬眸色骤暗:“轮不到你评判。”
宋明棠被他们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突然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
“停!”
宋明棠忍不住扶额。
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这个幼稚到跟过去的自己争风吃醋的家伙,分明是在嫉妒失忆前的自己。
宋明棠转念一想又觉得好笑,这个世界的祁烬失忆前与她交集寥寥,他们真正的相识明明是在未来。
现在倒好,两个祁烬倒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