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地喊着了。
他与她相处这么久，连阿烬也没听到几声。
宋明棠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半晌，突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：
“是是阿烬呀”
她伸出食指，虚虚地点在他的鼻尖：“凶巴巴的阿烬”
祁烬冷着的脸这才变了变，他直接将宋明棠打横抱起，少女醉醺醺地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发间也混着酒气，似乎打算全蹭到他的衣服上。
他只有这一件红色衣袍。
祁烬抿唇，想道。
然后，他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越瑶清冷的声线里带着警告，“祁师兄，小宋现在神志不清。你带她回去怕是不方便。”
她补充道：“等会我带她回去。”
祁烬回头，目光微冷：“越师妹是想教我怎么照顾自己的道侣？”
“道侣”二字被他咬得极重。
如今宋明棠没醒，祁烬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外人撒谎。
越瑶先是愣了愣。
“祁师兄，”她直视对方，声音清冷，“宋姑娘从未承认过这层关系。”
“我分明记得，她在桌上说的是你是她的债主。”
一阵微风拂过，吹散越瑶两鬓的碎发，她抬眸身上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：
“还是说”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晕乎乎的宋明棠，“师兄不知何时也和那些地痞流氓一样，学会了趁人之危？”
祁烬忽然低笑出声。
他看着宋明棠颈间用红绳挂着的半块阴阳玉佩，抬手为怀中人拢了拢衣襟，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，说出口的话却让四周温度骤降：
“越师妹。”
“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与我讨论这个问题？”
越瑶：“她是女修。你是男修，我只知道于礼不合，她清醒的时候可以和你走，但现在不行。”
“拔剑。”
寒霜剑铮然出鞘，直指对面坐着的越瑶。
“万宗仙门的规矩。”他唇角微勾，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，“遇事不决，当以剑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