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烧般,在发烫。
泪水的浓度与汗液类似,是咸的,可应筠的泪却好像泛着浓烈的苦味,即便是旁观者,好像也会被它苦涩的意味刺激得心头钝痛。
叶嘉淮听得眸色渐深,他没哄过小姑娘,只能拿了纸巾,掖好,去轻柔地按压掉她脸上的泪痕。
柔缓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,生怕因为他拙劣的安慰手法再让她平添了伤痛。
可他的安慰效果颇微,应筠的眼泪愈演愈烈,哭声也是。
手中的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,本就尚未褪红的眼皮隐隐有要肿成核桃的趋势。
叶嘉淮第一次体会这种拿人无计可施的感受,总不能跟收拾姜灵泽一样把人拎着耳朵骂一顿吧。
他叹了口气,用万般无奈的语气,哄她:“应筠,你乖一点。”
应筠的哭声突然就顿住了,快到像是被直接关闭了哭泣的按钮。
她拂开叶嘉淮的手,接过纸巾,用力地擤了下鼻涕,攥着纸团,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。
可怜巴巴的。
过了半晌,哭声就完全止住了。
照理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哭背过气去,他该放心。
可应筠虽然不哭了,眼睛却时不时地总往他身上瞥。
讨好的,小心翼翼的表情,欲言又止。
叶嘉淮也想不明白,就这么一个小姑娘,怎么能有如此大的本事,每一次眼波的流转都能牵动他心底名为怜爱,心疼的情绪。
他少有的,为这样陌生的情绪变化而感到心烦意乱。
叶嘉淮无暇去顾及多想,还是先紧着眼前人,耐心问她:“又怎么了?”
应筠红着眼,忍着抽泣声不哭,怯怯地抬着眼,说:“我乖,你就要我吗?”
叶嘉淮心头一震。
那双含泪的水眸中盛着他的倒影,不夹一丝旖念,是她在朦胧醉意里,内心深处生出的对陪伴最真切的渴望,所以显得格外的坦荡而真诚。
叶嘉淮都知道。
他也知道她醉了,或许连自己在对谁说话都不清楚,醉话是不能当真的。
可这一瞬,还要他去充当什么正人君子吗?
难道要他把应筠的脸扭过去,然后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