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的每一寸。
她说:“我不再责怪当年的你更爱你自己,你现在,也不应该来要求,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我来爱你。”
她不想再待在这儿了,一点儿都不想。
应筠用力推开她,移开门,只留下一句:“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她并不理会身后的低泣声,只顾着闷头往前走。
应筠花了快二十年的时间,来接受母亲或许并不爱她的这个事实。
现在,又告诉她,她爱她。
多么可笑。
一段无比荒谬的对话把应筠素来条理清晰的思绪缠绕成打不开的结。
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说,走远一点,再远一点,逃吧,应筠。
她踩下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,脑中只有一个单一的指令,沿着灯光走下去。
应筠没注意到拐角处传来的脚步声。
“嘭——”一声,额头的钝痛感终于止住了她如无头苍蝇般的紊乱步伐。
这一撞,应筠本就脱力的身体直直地就要往后跌,她也不做反应,连挣扎的抓握动作都没有。
所幸,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腰。
耳边的嗓音稳重清冽,“喝醉了?也不看路,直往人身上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