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掀不起一点欣喜的波澜。
应筠才恍然明白,不论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治愈自己,或许焦虑可以被缓解,压力可以被释放,但缺憾是无法填补的。
应筠对上苏令仪期冀的眼神,倏地觉得她幼稚得有些可笑。
是因为她们之间有血缘的连结吗,所以就想当然的以为一句阿筠,一顿饭,又或是一段陪伴就可以弥补那缺失的十多年。
应筠低敛着眼眸,索然无味地咀嚼着食物,等待时间流逝的过程里,思维突然很发散地想起了叶嘉淮。
他应该已经走了吧,前面听说他晚上有饭局的。
至于为什么会想到他呢?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真的很难熬吧。
应筠冷淡的反应并没有劝退苏令仪,就和当年她坚定的要离开一样,对于自己想做的事,苏令仪向来很有决心。
她问:“阿筠,妈妈听说你阿婆说你已经保研了是不是。”
“嗯。”
她们虽然并不熟悉,但苏令仪的语气里却依旧有作为母亲的自豪,“我们阿筠是真的很厉害。”
应筠没有迎合她的夸奖,这个话题就随之到此为止。
包厢内,只剩下碗筷碰撞回荡的清脆声响,至少可以给服务人员起到些许提醒作用,比如,客人还在屋内。
一顿饭吃下来,大多是苏令仪在说,应筠有限地回答两句。
这样的相处方式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她们每次见面的固定流程。
前几次,都是等应筠吃得差不多,这次会面就也结束了。
但今天有所不同,应筠愿意来赴约,是有话要和她说清楚。
见她放下筷,苏令仪担忧地想要去圈住她细瘦的手腕,“吃这么点就饱了吗?阿筠,你太瘦了,总这样对身体不好的,不要学那些不好的风气减肥,苒苒也是这样,为了减肥不吃不……”
何沐苒是苏令仪现任丈夫与前一任妻子生的女儿,看来她们相处的挺好。
应筠及时缩回自己的手,将身子往后靠向椅背,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苏令仪说着说着也意识到不对,及时住嘴,用笑意掩盖慌乱,“这里的甜品也不错,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,想吃什么,妈妈让人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