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?”
应筠被吓的手抖了一下,好不容易拿出来的口红顺着座椅滚落。
她弯腰去摸不知所踪的口红,语气很冲,“叶董,这应该属于我的隐私吧。”
应筠的态度尖锐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和刚刚那个,与他说话都要再三斟酌的姑娘简直判若两人。
叶嘉淮不动声色地轻挑了下眉,忖度其中缘由,眼底多了几许晦暗。
应筠在脚边摸了一圈,那支口红却一无所踪。
她觉得气恼,不是为掉落的口红,而是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她也知道叶嘉淮的这句问询没有恶意,可提及与家庭相关,她就仿若被触及了逆鳞,竖起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己。
人家好心载她,她不该因为自己有情绪就朝他发脾气的。
应筠耷拉着肩膀,低头垂下眼眸,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,又仍有那么一点倔强,“抱歉叶董,我不想说。”
低落的语气听得人莫名心头一紧。
小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相较之下,叶嘉淮宁可她像刚刚那样盛气凌人些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没精打采。
叶嘉淮冷静平和地说:“说与不说都是你的权利,道什么歉。”
应筠捏着手心里的帕子,突然就意识到了,自己对他的信任并不是凭空而来。
叶嘉淮身上好像总有一种风雨不动的安全感,不论发生了多大的事,到他这里,就都变得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焦躁的情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匿。
应筠想起刚刚对叶嘉淮无理的冲撞,慢半拍地想为自己找补一下。
她狡黠地勾起嘴角,看似乖顺的顺着他的意思说:“那我把道歉收回来?”
叶嘉淮觑她一眼,暗嗤了声,小孩儿脾气。
叶嘉淮没回答她,冷声说:“闭眼。”
应筠吞了下口水,警惕地望着他,“您干什么!”
总不能为她说了句不好听的就要收拾她吧?
叶嘉淮似笑非笑地靠近,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
应筠很想老实地说一句,收拾她,总之不会说什么好话。
但,她又不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