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格外深沉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雨势渐大,她的耳朵今天好像不是很灵光,总不太听得清他说的话,“嗯?哦,对,大三了。”
船舱里的空间实在是算不得大,便是应筠再怎么缩着身子,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远不到哪儿去。
他问:“在北城上学?”
“对。”
他们之间的对话实在是无聊得厉害,基本上是叶嘉淮问了,应筠便答上两句。
她没说太多,保持着作为一位“撑船人”应有的态度。
渐渐的,只剩下雨声与蝉鸣,刚刚的对话也就那么没头没尾的结束。
应筠的心没由来的沉了下去,脑袋伏在腿上,大半的发丝垂了下来,迷朦细雨落下的雨雾形成一颗颗小水珠,仿若渡了一层秋日的露水。
被蚊子叮过的地方已经涂了药,可药效过了,现如今却又不可抑制地发起痒来。
应筠忍着痒,心绪烦乱间,一个念头恍然浮上心头。
今天这场雨,要是能一直这么下下去,好像也不错。
可在这份平静被打破的一霎,应筠就有些后悔了。
“唔……”她低呼了一声,慌忙缩起了脖子想要扭头去看那抹冰凉的来处。
“别动。”是叶嘉淮,嗓音带着几分肃穆,让人不由顺着他的话停下了原本想要挣扎的动作。
清凉的薄荷味传入鼻腔,那块发痒的地方被人用指腹抹过,滑腻的触感,是药膏。
只是,与脖子上的凉意不同。
应筠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慌,即便有水声,蝉鸣作掩饰,她依旧害怕会被近在咫尺的人听见她过于杂乱无章的心跳。
本就低沉的气压,在此刻带来的不适感到达了极点,呼吸声也乱了。
很多时候,身体的本能反应是无法控制的。
就好比现在,每每指尖带过红肿处,应筠总止不住地轻颤。
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,只有浅淡的呼吸声喷洒在她的后脑。
太近了……
叶嘉淮察觉到过分僵直的脖颈,收回手,轻笑了一声,尾音微微上扬,“哼……这么怕我,嗯?”
应筠捂着脖子,将下巴埋入膝盖,支支吾吾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