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来。
门外突然传来轮椅碾过门槛的声响。
楼云峥披着夜露进来，玄色衣摆下还沾着几瓣被碾碎的辛夷花。
他目光扫过容青栀单薄的襦裙，示意身边跟着的侍卫拿过大氅，然后扔在容青栀的肩头。
“以前倒是没见过你对哪个病人这么上心，听凌山说你今晚只用了半碗粥？”
容青栀抱着还沾着他熟悉的沉水香的大氅感觉到了久违的尴尬。
不为别的——原剧情里叶薇兰与楼云峥本就是一对，以前没有发现不对劲的某些行为此时此刻却感觉有些怪异。
容青栀伸手想要把大氅还给他，却被楼云峥伸手按住。
“穿着。”
楼云峥的指尖擦过她的手背，将侍卫带来的参汤推到她面前“要我看着你喝完吗？”
而一边的叶薇兰死死攥住被角的指节泛出青白，楼云峥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是他。
前世她从未见过楼云峥这般神情，那个在太和殿上睥睨众生的帝王，对待谁都是那样冷酷无情。
她跪在养心殿外三个时辰，换来的不过是他一句“皇后自重”。而此刻那人玄色衣袖拂过女子的发梢，连袖口的银线暗纹都温柔得刺眼。
“当心烫。”楼云峥突然握住容青栀端着碗的手，拇指恰好遮住她腕间的红绳。
这个姿势像是把人半圈在怀里，他垂眸看着碗里的汤荡开的涟漪“明日让谷姑娘给你配个暖手炉。”
叶薇兰看着、听着这一切，一股酸涩漫上喉头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手想要扶住旁边的矮几，一时不慎又打翻了药碗。
帘子后响起碗落地碎了的声音，容青栀和楼云峥双双一愣，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。
叶薇兰惊慌地去擦，粗麻衣袖滑落露出狰狞的伤痕。
“对不起我这就收拾。”后颈的刺青随着动作完全暴露，那个扭曲的，还未完全烙上去，但是看的出是一个“贱”字的刺青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的颜色。
楼云峥看到那个刺青之后，没说什么，只是手指悄悄扣在轮椅扶手上，他突然想起了京中一桩旧案。
容青栀正欲上前，突然被楼云峥握住手腕。他的指腹无意间擦过她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