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后悔,当时就不该在甲板上说那么一句。
能旭劝道,“这只是假如,蔡文昊不是贱籍之子,就算他真的是,这也和祝知府无关,不过是小人抓着这个机会风言风语两句,着实不用在意。”
常逸阳摇头,“能兄何必如此说,这里的两个孩子都要考科举,就是祝小姐,来日夫婿子嗣也都是要科举,还是该让他们晓得事情重大。”
他又正色对着三个孩子说,“所以一旦进场,我们就和许多人牵连在了一起,你们来日选择作保人,一定要慎重。
结交何人,也更要慎重,要远离小人,免得来日牵累了自身。”
三个孩子都认真应了。
能旭才道,“倘若这件事是真的,不过是外人攻讦祝知府的一个把柄,但是这种无凭无据的事,祝知府必然是能安然度过。
其实事情真不大,若是真严重,宋夫人当日就不会立刻启程了,少不得要在那里等到事情水落石出。”
祝新柔若有所思,下午她跑进了娘的房中,就看到里面一片热闹。
外间一个说书人正在说着新上的话本子,左右坐了一些乐人,看着是刚演奏完。
绕过绣着山水的八扇围屏,内室中娘躺在榻上,三个婢女正在给她按摩。
不远处还放着新鲜的瓜果。
“娘!”
宋婉君睁开了眼,四周的婢女都主动退下。
宋婉君半坐起身,斜依在榻上,松散披着的长发沾着水汽,应当是刚刚被人服侍着洗漱护。
祝新柔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,只觉得悲愤。
大概就是自己在苦兮兮读书,晚上回来还心疼娘亲处理事务繁忙,毕竟渣爹走了,这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要娘亲来做。
单是这一路行船,船上所有人的吃喝用度都要娘亲拿主意!
结果呢?!
宋婉君:“新柔,我带了祝家的堂侄、还有祝家得力的老仆,这些都是走惯了运河的人,我上去指挥才是坏事啊!
我这是为了大家考虑啊!左右我只要确定他们不敢越过我做事,我大事上拿个主意就行了,哪里能事事亲为?”
“你往后可不能做这种糊涂事,身体是你自己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