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知道,就该主动下堂,你嫁给表哥十多年,至今膝下才生了三个孩子,你现在不能生了,还要不让其他人生吗?”
宋婉君新奇,“方小姐是愿意为他开枝散叶了?那么不知道方小姐怀孕时,他该找谁呢?”
方玉琴不满地仰头看着祝鑫,“表哥,要委屈你几个月了。”
昏暗的光下,祝鑫能清晰看见那双眸子中真诚的歉意。
当初夫人怀孕,兵荒马乱,长辈们都教导他要好好照顾妻子,从来没有人考虑到他的需求。
和表妹相比,婉君算不得真正的善解人意。
宋婉君放下了灯笼,灯笼落在地上,照亮了小路上的三双鞋子,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一人的素色裙摆吹到了男子的长衫边。
唯有绯红色裙摆独自摇曳。
宋婉君,“夫君,我不想她活,你答应吗?”
方玉琴两眼喷火,祝鑫揽住了表妹的腰,“夫人,她年纪小,真的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“你这个老女人,你不能服侍表哥,还这么善妒,除了有一个好家世,还有什么?
嫁了人还想要仗着娘家欺压表哥,你再敢这么做,大不了鱼死网破,我们出去宣扬一番,让大家都知道宋家的教养!”
方玉琴现在不怕了,宰相又怎么样?
内阁不止有宋然一个宰相,宋然入阁最晚,他在内阁中的资历最低!
宋婉君无奈摇头,“我自认对你不坏,平日里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了,年轻姑娘乍然遇见富贵,喜欢华服美饰,想要多做几套衣衫,都算不得大事。
只是你怎么会想到勾搭有妇之夫?岂不知有些事,一旦做了就是不可挽回?”
方玉琴白了宋婉君一眼,嗤笑了一句,“装模做样。”
宋婉君没有讥讽她,她倒不至于和这个人吵起来。
祝鑫一直在对着宋婉君使眼色,宋婉君微微颔首,她主动提起灯笼向后院走去。
祝鑫安抚好了方玉琴,让她先回前院歇息,又赶忙去追夫人。
一盏孤零零的灯笼立在月洞门外。
宋婉君坐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的石凳上。
“夫人,夜间寒凉,小心伤了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