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晚就在祠堂中住下,静下心好生想一想自己这些日子的做为,爹走了,你就越发没个正形。”
祝鑫被别院的管家带去了这里的小祠堂,里面供奉着祝文瑞的牌位。
房门关上,天光从窗户透进来。
祝鑫翻了翻桌子上的《孝经》,轻嗤了声,抄写再多的《孝经》,祝家也回不到从前。
祖父过世才一年,那些人就都变了模样,张家也敢上门找自己了。
可是他何尝不是理睬了张家?
张百万的奉承,让他恍惚间回到了以前,果真是只能在商户间找点体面了。
祝鑫靠坐在房中,想了很多又是什么都没想。
他静不下心,他知道爹的意思,希望他能和婉君好好过日子,他们这等人家规矩重,长辈不喜欢子嗣沉溺女色。
正经子弟就该把精力放在外面的正事上,没得被这等玩乐移了心神。
妾侍是乱家的祸源,他已经有了两个嫡子,不该再想着女色了。
祝鑫是想做一个正人君子,但是……他闭着眼,回想着月娘的小意讨好,方娘的崇拜目光,他已经难以割舍。
多少圣贤都没有做到的事情,他凭什么要做到啊。
祝彬管束不了这个长子,可以责罚训斥,但是不能让祝鑫听从他的话。
祝鑫心中极傲,相信的权威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本朝名相祝文瑞。
但是长辈在堂,就不能让子嗣胡乱来。
小巷中。
月姨娘跪在地上,“求求小姐,救一救奴婢,奴婢不想被发卖了,往后小姐说什么,奴婢就做什么,绝不敢违背。”
久久没有传来声音。
月姨娘害怕得战栗,她被发卖了,以后就不知道要落入谁的手中,一身飘零没个安身的地方。
她走下了马车,春月连忙上前几步,提防着月姨娘暴起伤人。
“春月,你走远点,我和她单独聊一聊。”
“小姐,奴婢怕这人伤了你。”
月姨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“奴婢不敢,小姐若是不放心可以将奴婢捆起来。”
祝新柔没理她,再次对春月摆了摆手,春月站在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