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漠然的语气,简单的一个哦字。
祝忆霜紧绷的神经彻底断了,她尖叫,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那是我的丈夫,是你外甥们的亲爹!”
她拽着祝鑫的衣领,“你就这个反应吗?吃里爬外的东西,你竟然要为了个外人欺负我。”
安静的巷子中响起了几道开门的声音,各家听到消息悄悄探头来听八卦。
祝鑫不喜欢当戏台上的猴子,他拉着祝忆霜进了月姨娘的住所。
关门时,一个灵活的身影钻了进来,是张千兰。
原来她一直在暗处看着。
祝鑫瞧了她一眼,张千兰穿着略显宽大的孝服,两眼通红流着泪,进来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舅舅,求您救救我们,给我们一条活路,爹爹他真的没有高价卖粮,这是舅母污蔑我们,大家都误会了我们张家。”
张千兰说着就往地上磕头。
只要祝鑫出面改口,知府和村子上的百姓都不敢得罪祝家,一定会顺着他的话说。
祝忆霜被女儿提醒了,也拽着祝鑫的衣袖,哭着说,“你要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。”
任谁来了都会心疼她们的遭遇。
只可惜,站在这里的是祝鑫。
如果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美人在这里哭,他还能温言软语说上两句,哄着美人上了榻。
所以这时候祝鑫只觉得厌烦。
“姐姐,这些年他娶了你生意越做越大,私下享受了不少祝家的庇护,你不欠他的,他卖粮这件事,朝堂已经有定论,我改不了这件事。”
“你骗我!”祝忆霜喊叫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他,但是他是我的丈夫啊,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鑫弟,他不能这么白白死了。”
祝鑫甩开了祝忆霜,情绪上来了,声音也变大,压住了她们的哭声。
“谁能看得上他,是你当初死活要嫁,你喜欢他的花言巧语,现在他死了就算,你还要给他守寡不成?”
“你都不是祝家女了,我们家也不稀罕一个贞节牌坊,怎么这时候姐姐就知道听书中的内容了?姐姐忘记自己当年说了什么吗?”
祝鑫盯着祝忆霜,一字一顿道:“你就是喜欢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