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门拜访,倒像是奴仆称呼主人,这样不行。”
宋婉君说得严肃。
“梁泉,你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梁贤梁尚书,读书人最讲究风骨两字,你畏畏缩缩,只会让人看不起你。”
“如果你一直摆脱不了仆人的心态,梁尚书会对你彻底失望。”
梁泉心内敲响警钟,连忙说了自己这些日子的事情。
宋婉君听得直皱眉。
“在门口等着人回来,端茶送水,伺候吃饭……晚辈偶尔做一回是展示孝心,但你每天这么做,只会弄巧成拙。”
梁泉呆呆道:“可是我是想感激梁大人,我除了这个,还能做什么?”
宋婉君摇头,恨铁不成钢。
“这些事自然有下人做,你做和下人做有什么区别?你记住了,你是梁贤的义子!是他的孩子!”
“你最该做的是读书,但凡长辈,没有一个不是希望家族子嗣认真读书上进的!梁贤的出身和经历,就注定他更看重这一点,你回去就每天刻苦读书!”
“他没有和你这么说吗?”
“说了不让我每日做这些活计,只是我以为爹爹是在和我客气。”
“他和你客气什么?你现在是他的晚辈,以后不要自作聪明,梁贤说什么,你就跟着做!”
宋婉君这么提点他,一来是要把人情做到位。
二来嘛,梁贤的长子今年才两岁,只要梁泉愿意上进,梁贤一定会在他身上倾注大笔资源。
十几年后,正是能够收获的时候,到时能给孩子们留下一个得用的朝中助力。
梁泉回去果真像宋婉君说得这么做,梁贤对梁泉更喜欢了。
梁贤对着心腹道:“他既然这么喜欢读书,我做长辈的自然要为他好好筹谋,回去就送他去国子监读书。”
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。
昌平府一连数日都是晴天,洪水逐渐褪去,河堤缺口被修得七七八八。
剩下的就是安置流民,重新开垦田地。
当然,最重要的是重新修缮昌平府的河堤,这一处的河堤可全是豆腐渣工程。
至于原来是哪些人私吞了修堤银子?
这就是梁贤要调查的事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