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丰顺巷,是悄悄瞒着家中夫人置了一房外室?”
“丰顺巷的宅子不便宜,胡大夫一向吝啬,没想到为了外室花了这么多钱,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美人?”
“别胡说,我只是去给人看诊。”
闲汉们丝毫不信,“丰顺巷租金高,这里面住的大多是世家子弟的外室,你给她们看诊,是在给内宅的夫人们上眼药。”
“滚,夫人们大度,才不会在意这件事。”
胡大夫骂了一句,就离开了,只是心中却记下了这些人的话。
他现在给祝家开了先例,以后再有人请他去丰顺巷看诊,他就不好拒绝了。
可是答应吧……像是宋夫人这样大度的人太少了,大多夫人都是厌恶外室,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给外室看诊,一定会得罪了她们。
不答应吧,当场就要得罪了那些世家子弟。
他可不想掺和进这种后宅争端。
他回家后坐了一阵就呆不住了,起身跑去找祝鑫,扯了一个借口推了保胎的事情。
祝鑫只好再让身边的小厮去找大夫,层层派下去,最后就找到了一个善于保胎的郎中,孙久。
孙久只是去了一回,回来就失了魂。
他之前在天香楼就对花魁月娘一见钟情,只是他出不起钱,只能远远看上两眼。
这些日子他去给月姨娘诊脉,心思就活络了起来。
如果月姨娘是住在祝府中,高门大院,人多眼杂,他绝不敢起什么心思。
可是现在月姨娘独自在外面的一处院子居住,身边只有两个服侍的丫鬟和一个年老的门房,他去一回胆子就大上一圈。
只是悄悄行事,祝家的人应该不会发现吧。
祝鑫那个小东西肯定比不上他技艺娴熟,月娘常年得不到纾解心中一定十分寂寞。
一次诊脉中,他就大胆用言语冒犯了一句。
月姨娘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,这时候如果没有这个意思,就该厉声斥责,把人赶出去。
但是她心中也有着顾虑。
她原本是想借着孩子母凭子贵,彻底在祝府站稳脚跟。
可是现在祝鑫完全不关心这个孩子,反倒是喜欢她如今怀孕的情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