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麓书院是民间学院,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份不畏权贵、只看才学品行的名声。
有了好名声,才能吸引大儒来教学,让天下才学出众的读书人争相入学,许多大家族、官员争相捧着银子捐赠书院。
如果没了这份名声,大儒会离开,有天赋的读书人会选择其他书院,科举中举的人数减少,没有其他人捐赠,最后学院就是没落倒闭的下场。
祝鑫淡淡道:“你应该知道商户这两字的含义,前年东厂厂公想把他的内侄儿塞进云麓书院,都被书院拒绝,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云麓书院破例?”
这种事情,只要打破一次先例,就是金身被破,在读书人心中声名扫地。
云麓书院凭着清正的名声,成为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。
它是读书人的书院,不是王公贵族的书院,更不是商户的书院。
张百万撑不出笑,他又感受到了那种被人瞧不起的眼神。
张千兰心中起伏,又是这样,这个舅父从来没真正把他们当作亲戚!
“圣人说有教无类,我看云麓书院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,这个限制,那个限制,看人下菜,还要个好名声,真是可笑!”
祝鑫挑眉,带着些诧异地看着张千兰。
张千兰站起来,凛然不惧,“舅父觉得我说的不对吗?”
祝鑫懒洋洋地道:“对不对不重要,只是觉得你着实愚蠢。”
“云麓书院的名声是在读书人中的名声,可轮不到你来评判,你们越是愤怒,只会让读书人更满意云麓书院的做法。”
名声是重要,可也不是谁口中的名声都重要。
张千兰咬碎了口中的银牙,心内案子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,打破这该死的士农工商枷锁!
祝府。
宋婉君震惊,“你要把张瑞阳从商籍改成祝家的儒籍?”
祝鑫点头,“他是我姐姐的长子,我让他从母籍,这样就能进云麓书院了。”
他十分自得,这是在张府商量出来的结果,当然他也拿到了五千两银子。
宋婉君闭了闭眼,努力克制自己动手的冲动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。
“这是南边落魄士族会做的法子,和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