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君声音更冷,“这是我孩子的家,在家里还不需要他们让着旁人!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,我的孩子就这么一次童年,日日都该开心,而不是在家中都要忍让着谁!”
“既然她们就来这一次,就别对着家里指手画脚!”
祝鑫沉默,勉强道:“总归是我的姐姐,她曾经在这里住了两年。”
宋婉君轻蔑一笑,“被逐出族谱的姐姐吗?还是出嫁还想在弟弟府中当家作主的姐姐?”
“她有这能耐,祖父在时怎么不敢回来,怎么不敢去父亲的府邸,偏偏来我们这里?!”
“这座老宅有上百年,拆建无数次,送走了不少人,哪一个屋子没住过其他人,怎么她住过两年,以后宅院中的布置就都要按照她的喜好安排吗?”
“夫君这么说,我还以为这府邸上写的是张,日日在这里住的是你的姐姐,而不是我了!”
祝鑫觉得刺耳,“闭嘴!掐尖要强,不过是一点小事,偏偏你要闹大!”
房间内下人的呼吸都轻了许多。
宋婉君丝毫不退让,声音泛着寒意,“如果夫君是这么想的,当时求娶我时就该这么说,我不喜欢上面有个要做婆母的夫家长姐。”
她是家中如珠似宝宠大的,当年和祝家结亲,就曾经因为祝忆霜的事情有顾虑,担心祝家家风不好,没有规矩。
只是彼时还在世的祝文瑞亲口承诺进门后就当家作主,祝家的女主人只会是她,家中长辈这才许嫁。
什么样的人家就娶什么样的媳妇,女子嫁人,婆母是必看的一关。
若是祝家果真有这么一个肆意插手弟弟后院,名为长姐实为婆母的姐姐,就该从门楣低的人家娶妇,选一个事事忍让、能对着祝忆霜低头讨好的人。
而不该是选择宋婉君。
她都没吃过正经婆母的苦,更不要说是在祝忆霜手中学会忍让了。
贤惠识大体,遇事能担当,这些都是美好的品行。
可不是说对着夫君、夫家众人低头讨好,那就不是娶个妻子,是娶个不能有自己想法的奴才了。
宋婉君冷着脸,她要喜欢忍气吞声,当年家中长辈就不会为她婚事愁了数年。
既要门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