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住、是我的错。”他抱着她,声音低沉而充满愧疚,手臂微微收紧,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,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。
他轻轻拍着桃夭的背,像哄小孩般轻声安慰着。
桃夭哭了一通后,逐渐缓过神来,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个麻烦。
“你把他弄走,然后,让琥珀伺候他、”桃夭吸了吸鼻子,强打起精神说道。
即便在这样慌乱惊恐的情况下,她依然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。
“好,那你别哭了。”无名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桃夭,心中满是疼惜。
“嗯,你快去快回。”桃夭紧紧抓住无名的衣角,声音带着一丝哀求。
她此刻极度缺乏安全感,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太久。
“好、”无名应了一声,俯身轻轻撩起被打晕的言逸之,动作迅速而利落,像拎起一袋重物般,眨眼间便离开了桃夭的房间。
桃夭脚步虚浮地跑过去关上门,背靠在门口框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努力平复心情。
可只要一想到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,言逸之那失控的模样,心底还是止不住地感到恐慌。
该死的男人。
以为这般强势,她桃夭就会屈服吗?
休想!
紧咬下唇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看来言府不能再待了,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愈发强烈。
原本她还在想,若是她尽快促成二公子的婚事,像大公子那般,二爷娶了妻,有了正室夫人的管束,自己就能安全一些。
可显然她想错了。
言逸之的性子和言南之是截然不同的。
言逸之随性惯了,向来我行我素,断然不会因为娶了谁就放过她。
哪怕之前被她拒绝无数次,他依然会坚持己见,死缠烂打。
像今天这样的事情,只怕有一,有二,就有三。
桃夭越想越觉得后怕,她必须得立马行动。
桃夭快步走到桌前,点亮烛火,坐下后铺开宣纸,拿起毛笔,略作思索后,便开始奋笔疾书。
她要立马书信去庄子给老太君,将言逸之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告知,请求老太君为自己做主,安排自己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