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老的意思在下明白,也绝不会因小失大,只不过入宫之前,东厂总教头司徒霸川那里——”青年声音不大,但字字如钉,刺人耳目。
“他那里你放心就是,至于前几桩事件,老夫已有所闻,那都是杨大人和丁大人不和所致。那杨荣与杨士奇,杨薄三人在杵大人一案中产生分歧,而丁大人又靠向杨士奇杨大人,以至于于谦受贬,司徒霸川多受与于谦的提拔,你想,那几个侍卫都是杨荣的心腹,司徒将军岂不拿他们出气。”
青年点头道:“想不到他们之间也勾心斗角,连三朝阁老也貌合神离”
“这都是外表呀,其中关系错综复杂,谁也说不清楚。”
“胡老之意——”
胡立红放下茶杯,道:“三杨阁老一直相处不错,只是在废除胡娘娘和杵大人被刺杀的案子上出了分歧,若说为了皇上,他们仍会抱成一团的,而杵大人被刺一事,这里面还有隐情,那些外表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!”
青年公子微微欠身,又道:“在下似乎听说六部实分三派,丁大人与杨士奇,杨薄为其一,解中山解大人与左道荣左大人为另,杨荣和于谦及铁冶英又为一派。胡老可有闻言?”
胡立红锐光闪过,忽的一笑:“亦有此传,不过这与你我毫无关系,你我只做好分内就是,不提也罢。”
“胡老,还有一事,需要请教。”
“但说无妨!”
“听说杵大人被刺杀,上有东厂西厂,下有六扇门大理寺,为何不见他们动静,而是让浙江几个巡捕去处理那事儿?”
“哈哈,钟公子倒关心大事儿起来。你看——!”胡立红随手一弹,茶杯中一根茶叶飞溅而出,正好打在一边的鱼缸下边的木塞之上。
啪!的一声。
木塞一开,鱼缸里的水哗哗而出!
“牵一发而动全身!”胡立红看着青年,微微点头:“知道意思了吗?这件事谁也不敢妄动,就如同这个木塞!”
“胡老的意思是?”
“这里面有故事。所以你也不要问啦!”
青年顿了一下,继而又问:“胡老可曾知道十三年前的山西巡抚是谁吗?”
胡立红眉头一皱:“此言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