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该放下心来,跟她交代些详情了吧?这种心思复杂的家伙,别说交心了,交底都困难,那就得让他继续投入成本,当个合格的盟友。

    再怎么说,她也比沈凤那家伙可靠吧?

    看着一众陆家人上了船,程曦才问道:“旗舰还没回来吗?”

    一旁立刻有人道:“严头目说要在番禺再留几日,先让我等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曦颔首,看来她让严远打听的事情,应该是有眉目了。

    跟着船队到了番禺附近的私港,严远就吩咐了手下去采买东西,自己则带着几人赶往了番禺城。

    进城之前,严远专门派人出去打探,看墙上有没有贴他的通缉令。

    虽说如今军中糜烂,朝廷也难以管束逃兵,但是身为军官挂印而走,还是会惹出麻烦,更别提他还是邱军门一手提拔上来的,说不好就要被定个谋逆的大罪。

    也正因此,他才一直在私港、海岛上转悠,避免进城。

    谁料等人打听回来,他才发现通缉令上根本就没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番禺曾经也是大军屯驻的地方之一啊,也有卫所看守,怎会如此轻慢?

    思量了良久,他还是换了衣衫,装作一个采买货品的客商,亲自进了城。

    买东西当然是假的,打探消息才是正经。没花多大功夫,严远就买通了一个衙门口里的小吏,装作是个“海商”,想要打听之前被抓的同伴关在哪里,情况如何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儿,在番禺可太多了,有之前邱大将军在时被抓的,有因为“私怨”互相陷害的,还有些是得罪了贵人,直接被投入大牢。

    衙门里靠卖消息吃饭的不知有多少,那小吏显然也是做的惯了,只要有银子,这点小事都好说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人不在番禺,估计是在别处失风了,得再打听打听。”那小吏神情猥琐的搓了搓手指,意思相当明白。

    严远立刻又递去一小块银子,低声道:“那就烦劳差爷了,我这兄弟家中还有老母妻小,都盼人早归呢。”

    掂了掂那碎银,小吏呵呵一笑:“都不容易,我再帮你问问吧。”

    严远立刻称谢,亲自给斟了酒,两人又喝了几杯,他才问道:“说起来,如今没了驻军,这门子里还好往外